第338章 势力重组：新的秩序[第2页/共3页]

地动那日，燕如烟站在观星台上。罗盘指针猖獗扭转，终究指向冷宫方向。她踹开荒废的佛堂，三十八尊菩萨像的瞳孔里，都嵌着当朝重臣的画像。最末一尊的掌心血槽中，悄悄躺着半块传国玉玺。

"；查。"；天子的声音从九重纱幔后传来，金丝楠木屏风映出他痉挛的手指，"；三品以上，赐燕卿先斩后奏之权。"；玉玺盖下的刹时，燕如烟腕间玉镯闪过暗芒，读心术穿透三十八道宫墙，将刑部大牢的惨嚎声凝成一线。

"；燕卿，够了。"；天子的指尖划过她呈上的罪证，玉扳指在烛火下映出诡异血丝。燕如烟垂首奉上解药，却见天子腕间新戴的珊瑚串，每颗珠子都刻着前朝年号。她袖中的金丝俄然绷直，穿透十八重宫墙，缠住正在燃烧证物的老寺人咽喉。

"；燕大人留步。"；暗处闪出的黑衣人抛来铜匣，匣面纹路与陆毅的银戒图腾相映成趣。燕如烟的金丝刚触到铜锁，整座宫城俄然震颤，太和殿方向的夜空炸开赤色烟花——恰是当年父亲遇害时见过的异象。

大理寺卿的乌纱帽滚落石阶时，燕如烟正抚摩着证物匣里的翡翠耳珰。耳珰缺口处排泄的黑血在宣纸上蜿蜒，拼出"；礼部侍郎"；四个篆字。她俄然掀翻茶盏，滚烫的茶水浇在青砖上腾起白烟，烟雾中闪现户部尚书昨夜密会黑衣人的剪影。

"；燕大人请看。"；唐平山递上暗卫密报，信纸浸过药水显出暗纹。燕如烟嗅到鸢尾花香时，面前俄然闪现父亲被毒杀的场景——那日书房熏炉里燃的，恰是这类西域奇毒。她猛地扯断密报系绳，丝绳断裂处迸出的金粉，竟与李玄璋官印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御书房青砖缝里的血迹未干，燕如烟指尖拂过奏折上未干的朱砂，殷红顺着鎏金笔架滴落，在镇纸龙纹处凝成血痂。张清风的刀尖挑开第七具尸身的官袍时，暴露腰牌内侧的蛊虫纹路，与陆毅银戒上的图腾堆叠成半个残月。

"；本官冤枉！"；礼部侍郎的嘶吼撞在青铜獬豸像上，他官服袖口的金线俄然断裂，暴露内衬绣着的七星蛊纹。燕如烟的金针扎入他后颈时，三十八只蛊虫从耳孔涌出，在空中聚成苏婉的表面，又轰然散作血雨。

"；谨慎！"；叶如歌的剑鞘撞飞暗箭，箭簇上的蛊虫黏液在烛台上燃起绿火。燕如烟的金针在火中淬成碧色，针尖挑开兵部侍郎的朝服，暴露心口处未愈的齿痕——与当年咬死太后的蛊虫牙印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