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危机四伏2[第3页/共5页]

"；妖言惑众！"；王大人暴喝，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发觉的慌乱，"；这些伪证..."；

天子的声音干涩如枯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挤出来的。他的指节泛白，青筋暴起，仿佛下一刻就会折断那支朱笔。

"；臣愿以项上人头包管。"；她重重叩首，血珠顺着额角滑落，在金砖上绽放一朵小小的红花，"；新政若废，三月内必生民变！"；

那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怠倦和一丝埋没得很深的惊骇。天子的手指紧紧抓住龙椅扶手，仿佛那是他独一的支撑。珠帘后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傲，如同一座即将倾塌的高塔。

她的声音不高，却如同一把利剑刺穿了赵御史的心脏。那位常日里趾高气扬的御史大人现在面如土色，额头盗汗涔涔，双腿微微颤栗。

话音未落，琉璃盏已摔碎在燕如烟脚边，参汤溅湿她官袍下摆，烫出蜿蜒的褐痕。那热气腾腾的药汁渗入布料，如同毒蛇缠绕着她的脚踝。燕如烟纹丝不动，只是眼中闪过一丝庞大的神采。

李玄璋旧部王大人正与赵御史私语，她指尖拂过腕间玉镯，清楚闻声对方心底的恶咒："；本日定要这妖女血溅丹墀..."；

唐平山颤巍巍捧出万民书，泛黄的纸卷展开足有三丈："；北疆十三州七万百姓联名...求陛下开恩！"；白叟额角新痂渗血，那是三日前为护粮车被暴民所伤。

她谨慎地收起那封信，藏入贴身的暗袋。天空中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燕如烟昂首望天，眼中闪过一丝断交。

那只手曾经有力而果断，现在却充满了白叟斑和青筋，指甲下排泄的血迹明示着某种没法言说的痛苦。燕如烟心中一痛，却不动声色。

叶如歌解下腰间鱼符掷于殿前："；臣愿辞去禁军统领之职，换燕大人三月之期！"；鎏金符牌撞碎琉璃盏，锋利的碎片割破他掌心，血滴在丹陛绘出凄艳红梅。

那道裂缝如同一条细细的河道，将畴昔和将来豆割隔来。天子的目光在朝堂上扫过，瞥见的不是忠臣，而是一张张戴着面具的脸。

"；开罪？"；天子俄然狠恶咳嗽，明黄帕子洇开暗红，像是一朵在雪地上绽放的血花。"；他们要的不是你的罪，是朕的皇权！"；

退朝钟声撞碎一室死寂。燕如烟哈腰拾起碎镯时，闻声王大人与赵御史的私语："；彻夜子时，老处所..."；她将染血的碎玉攥入掌心，锋利边沿刺破肌肤也浑然不觉。

宫灯在晨雾中摇摆，将燕如烟投在青砖地上的影子撕成碎片。她跪在养心殿冰冷的汉白玉空中上，龙涎香混着药渣的苦涩在鼻腔里翻涌。天子干枯的手指划过弹劾奏折上的朱砂讲明，每一道红痕都像是划在她脊梁上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