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危机四伏2[第5页/共5页]

窗外的风越来越大，吹动着案上的烛火摇摆不定。燕如烟晓得，真正的暴风雨才方才开端。

燕如烟快速跪倒，玉镯撞在金砖上裂开细纹。清脆的碎裂声在殿内回荡，如同某种不祥的前兆。她瞥见龙椅暗影里伸直的老者，浑浊瞳孔中映着的不是明君，而是个被蛀空的傀儡。三个月前为她题写"；巾帼国士"；的那只手，现在正死死抠着扶手，指缝排泄脓血。

青瓷碗中汤药乌黑如墨，泛着诡异的甜香，那香气中异化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让人本能地感到不安。她指尖轻触碗沿，读心术穿透十年工夫——先帝暴毙那夜，一样的甜腥曾满盈在养心殿。

小寺人的笑容僵在脸上，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不敢多言，只得退下。燕如烟看着那碗参汤，心中已有了计算。她将碗谨慎地放入袖中，回身拜别。

"；王大人指的，但是这些？"；燕如烟从袖中抖落一叠供词，染血的纸页如折翼白蝶纷飞。每张都按着鲜红指印，详细记录着如安在新米中掺入霉粮，如何往药包混入砒霜。

那声音在她脑海中回荡，清楚得仿佛就在耳边。燕如烟嘴角微微上扬，暴露一丝嘲笑。她的目光扫过朝堂，瞥见了那些低垂的头颅下掩蔽的贪婪与惊骇。

"；多谢公公美意。"；燕如烟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警戒，"；臣身材不适，容后再饮。"；

叶如歌解下腰间鱼符掷于殿前："；臣愿辞去禁军统领之职，换燕大人三月之期！"；鎏金符牌撞碎琉璃盏，锋利的碎片割破他掌心，血滴在丹陛绘出凄艳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