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弥补少女时期的遗憾[第4页/共5页]

建国帝王？萧霁低低笑出声来，凤眼模糊赤红，神情阴沉，他向来就没有想过当甚么建国帝王，他前半生求的是为家属洗刷委曲，后半生求的是她。

穆青衣还是是沉稳温润的脾气，常日里话未几，大多时候都是看医术和佛经，然后外出免费给贫民看诊，两日看诊，一日上寺庙跟孤云大师议论佛经。

一边的书童一言难尽：“郎君，这只是路边的石头，我们回返来都见过的，不是很希奇的东西。”

书童张了张嘴巴，约莫感觉他家郎君脑筋又坏掉了。

穆青衣数次拿起玉石，都没有脱手。

她面前一暗，有人俯身悄悄地看着她。

萧霁面庞喜怒未知，握紧那柄碧玉小剑，转成分开。

这几年，玉石内的金光已经过本来的萤火大小变成了拇指盖大小，她最喜幸亏金光里打打盹，懒洋洋的，像是晒太阳一样。

*

将士惶恐的声音隔着河水远远传来。

“庇护陛下，庇护陛下……”

长歌低低感喟，当年，他也曾是流行盛都的俊美郎君，手握滔天权势，雍容华贵无人能极，远不是现在如许孤冷的模样。

牢房内，萧霁看着暴露本来质泽的碧玉小剑，凤眼微缩，飞章也从墙边一跃而起，失声叫道：“这是阿姐的金饰。”

碧玉小剑沉入河底，暗中袭来，长歌堕入深浓的黑暗中，仿佛回到了那年的盛都，他在雪地里徐行走来，雍容华贵，俊美冷酷，这一次他没有与她擦身而过，而是停下脚步，看着雪地里接雪的她，浅笑地伸脱手。

少年不满地叫道，涓滴没有命悬一线的憬悟，言辞中透出可贵的萧洒和少年意气。像是兴旺的朝阳。

他终其平生都会困在仇恨中，而飞章这平生都没法从长歌的光环里走出来。获得过那样的爱，他又怎会再看上别的女娘。

最后一次复苏，见到穆青衣时，他已经油尽灯枯。

“小大人，您还是别喊了，这天下都是陛下的，何况是小小的匕首，还是保命要紧。”

萧霁远远转头看了一眼，不知为何心生恋慕，谁也没有想到深宫里最后活下来的，竟然是阿谁六岁还不会说话，呆呆傻傻的兆信帝遗腹子。

萧霁在黑暗中翻了个身，恍惚低语：长歌。

仿佛做了一场长长的梦境。

她下认识地伸手，隔了十二年，隔着阴阳，在最后一秒与他握住了手，弥补了少女期间的遗憾。

“哎，那是我的！我花了一两金子买的，是我阿姐的遗物。”年青郎君急的顿脚。

现在看来，他清楚是被穆青衣骗了。他还从未传闻过玉能生锈的。

她不能与他扳谈，他也不说话，两人相对无言，直到夜深，他握着匕首和衣而卧，高大的身影沉入深浓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