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 我早就疯了[第3页/共5页]

秋慕白却絮干脆叨地说个不断。

见他那样谨慎翼翼的模样，明歌眸中闪过一丝的挖苦之色，他在惊骇甚么？是惊骇她对这小我间没有任何的怀念吗？真是好笑，此人就如同品德分裂普通，一面暗中偏执，做尽疯颠之事，一面又懊悔烦恼，想要和顺地弥补，疯子。

明歌看着六合雪色中来接她的老道，暴露半年来第一个笑容，看着帝王阴沉的神采，浅笑道：“师父来接我了。”

明歌倒也不心疼，归正秋慕白每次来都要发疯，用各种百般的体例发疯，然后想逼着她发疯，她早就心如止水了，大不了再默写一遍。

现在的月明歌却摒弃了尘凡各种，超然脱俗于尘嚣以外，让浑身污黑的他无所遁形。

皇陵地宫里，连鸟鸣声都听不到，唯有山风灌入，吹动一殿的蜡烛。每当殿内的蜡烛燃尽，哑奴便进殿来重新点上，然后送来每日的炊事。

地宫外雪后初霁，漫山遍野都是白茫茫的雪色。

秋慕白就没有那么荣幸，他已经走到了皇权的顶峰，野心和欲念走到绝顶，爱而不得，疯是迟早的事情。坠入人生的虚非常求而不得更可骇。

帝王内心微微欢乐，哑声说道：“明歌，你看，人间还是有值得。”

身负情债，要还风眠洲的情，身负因果，要还中洲之行的因果，她已经回不去大月国。如果光阴重来，她还是情愿用余生来换那一年中洲的肆意欢愉。

明歌开端埋头清修。

明歌看着发疯的帝王，很快就垂下视线，没有回应。

明歌看着被他燃尽的书稿，淡淡说道：“陛下错了，我并不寒微，我情愿留在这里也不是为了一个男人，帝宫也好，道门众生塔也好，皇陵地宫也罢，对我而言都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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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年，六长老和你的贴身女官每个月都会写一封家书，夹在泉城的奏疏中一起送到盛京，朕都替你答复了，你如果想见他们，朕能够派人将他们接到盛京来。”

众生塔就修建在城郊的大相国寺隔壁，大盛朝初建，百姓刚经历一场战乱，百废待兴，仅仅一年就要劳民伤财地修塔，用萧缭的话来讲，的确是牲口。

鲜血一滴一滴地滴落，火焰吞噬着书稿，明歌看着他血流不止的掌心，看着他压迫的眉眼，垂眸淡淡说道：“你疯了。”

秋慕白见她眉眼间都是寡淡之色，好似一尊没有悲喜的玉佛，随时都能分开这俗世尘凡，一种深切的惊骇感狠狠捏住了帝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