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这是他准备带进棺材里的秘密[第4页/共5页]

她垂眼，没有接话。大病一场的秋墨衍似是变成了话痨，或许是她看起来比较惨，秋墨衍可贵和颜悦色，像小时候那样絮干脆叨地说个没完。

萧霁快速地为她上药止血，神采阴沉地看着奄奄一息的小宫女，冰冷说道：“吊到宫门口，给那些大臣看看。”

“殿下如何来了，娘娘已经睡下了。”

她懒得搭话，只悄悄地听着。

她伸手安抚地摸着小少年的脑袋。

如果秋墨衍出事，那飞章便是仅剩的皇子。飞章若出事，她这个几乎做了皇太女的五帝姬必死无疑，秋家子嗣就要被搏斗殆尽了。

“南边水患严峻，我还没用膳，在你这里吃完再归去。”

好笑的是，这宫里她独一能信赖的人竟然是秋墨衍。她走的缓慢，裙摆被夜风吹起，小飞章紧紧地抱着她，一声不吭。

“你还没有答复我，当年为何要逼宫，囚禁父皇，却又不杀他，让他又有了一个遗腹子。秋墨衍，你既然挑选了那条路，为何不心狠下去？”

铁甲禁卫拖走那杀手，她神采惨白，倦怠地扯了扯萧霁的袖摆，低低说道：“疼。”

秋墨衍神采突然惨白，他不得不逼宫，不得不弑君，这是他筹办带进棺材里的奥妙，一个不能奉告她的奥妙。

团团聚圆？是个好名字。

她瞳孔一缩，打翻宫灯里的蜡烛，扑灭亭子的帘帐，看着火光冒起来，一边遁藏，一边冷声诈道：“是萧霁要杀我？”

“殿下，奴婢来抱小皇子，奴婢长年来做粗重活，很有力量的。”

小宫女颤抖道：“奴婢担忧殿下，传闻好多大臣都跪在宫门外，宫内也民气惶惑的，说殿下……”

去而复返的小宫女已经变了一副面孔，欺身上前，脱手如风地锁喉。

“哦。”小少年委曲巴巴地点头，“不用饭。”

她戴起兜帽，掩住面庞，低声说道：“你小点声，我们速去速回。不要轰动了旁人。”

她错愕地低头看了一眼口齿清楚的小少年，见他睁着无辜的大眼睛，顿时发笑。

“殿下，太晚了，夜路不平安，您有甚么事情叮咛奴婢，奴婢为您跑一趟。”小宫女脸生，拎着红色的宫灯，一起小跑地跟着她，小脸圆圆的，有些敬爱，只是胆量很小，前怕狼后怕虎的。

“嗯嗯嗯。”小飞章伸出小短手，欢畅地抱住她的脖子。

秋墨衍苦笑道：“本不想让你晓得，是幼年时中毒而至，太医说，所求不得愿，郁结于心才会病发。小五，我大抵真的不是一个雄才伟略的帝王，即位七年，内忧内乱，想护的人护不住，想杀的人杀不了，只是一个困在龙椅上的傀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