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摘星旧事[第1页/共5页]

“淬铁？”白风萤皱眉，满脸迷惑，“你怕是找错人了，我可没跟徒弟学过打铁的技术！”

白风萤听到自称羲瑶的妖艳女子如此先容，不由猜疑地转头看向本身徒弟，但是张云溪只是端起面前的青瓷茶杯，悄悄啜了一口浓茶，瓷杯边沿映着她清冷的侧颜，未置一词。

白风萤被两人盯得浑身不安闲，目光如芒刺般让她坐立难安。她皱眉从羲瑶手中抽回击臂，低头凝睇那赤红纹路在白净肌肤上蜿蜒如藤，语气中带着几分诘责：“你给我滴了甚么东西上去？”

只是徒弟昔日的辞吐举止间，总透着一股书卷气与涵养，与本身这半吊子没如何当真读过书的人截然分歧，白风萤抿了抿唇，对徒弟过往的经历更是猎奇万分。

白风萤尚将来得及顺从，羲瑶已从腰间取出一只精美的瓷瓶，瓶身碧绿如翡翠，模糊透着光芒。她倾倒出一滴翠绿液体，滴落在白风萤腕间。

“毒药。”羲瑶唇角微扬，似笑非笑地吐出二字，眼底闪过一抹戏谑。

她霍然起家，面庞染上一层白风萤从未见过的喜色，眼底似有火焰腾跃，声音冷厉如冰：“我不想听那人的事！我早在二十年前，便与长生观一刀两断，再无干系。若非你此行目标与我宫相合，连这玉龙雪山的庙门，你都踏不出去！”她气味微乱，胸口起伏，明显情感失控，那一贯冷酷如霜的模样在现在完整崩裂。

琴棋书画？白风萤闻言，迷惑地昂首望向徒弟，眼中闪过一丝猎奇。她自上山以来，徒弟除了常常查阅册本外，其他甚么琴棋画皆是没见过。

羲瑶凝睇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唇角不自发上扬，似对成果非常对劲。就连一贯冷酷的张云溪，现在也微微眯起眼，目光聚精会神地落在白风萤手臂与脸侧的纹路上，清冷的脸上闪现一抹罕见的专注。

“够了！”张云溪猛地甩开羲瑶的手，腕间玉镯轻叩矮几，收回一声脆响。

她低下头，将脸埋进双臂，失神地望着被落日染红的薰衣草，指尖无认识地捻起一朵花瓣，悄悄碾碎。脑海中闪现那白痴的模样，现在没了本身在一旁聒噪，他怕是正与那位师姐朝夕相处，形影不离吧？

那翠绿液体甫一触及肌肤，白风萤便觉一股奇特的热流自腕间涌起，敏捷伸展至整条手臂。那热感并不灼人，反而如春日暖阳，温润温馨，似有生命般在她血脉中流淌。

白风萤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目光在重明瞳与羲瑶间游移，仍忍不住嘀咕：“听着就很费事……我可没掌控能给你熔铸胜利。”

白风萤闻言，轻哼一声，斜了她一眼：“我徒弟就在这儿，借你十个胆量你也不敢吧。不想说就算了，这玩意儿不会消不掉吧？”她说着，伸脱手用力揉搓手臂上的纹路，指腹摩挲得皮肤微微泛红，见毫无结果，竟皱眉啐了一口唾沫上去，又低头用力擦拭。那模样既倔强又带着几分孩子气，烛光映在她微红的脸颊上，平增一丝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