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该来的还是要来[第2页/共3页]
我单独蹲在七号楼基坑边沿,四周满盈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味。
她身着一件素白的旗袍,领口别着一朵枯萎的栀子花,花瓣已经落空了朝气,披发着一股腐朽的气味。
钢筋工老赵正把一个哭泣的婴儿塞进陶瓮,他的脸上没有涓滴神采,只是在完成一项任务。
“你!”
我手中的八卦牌,是老水鬼留下的,冰冷的触感透过指尖,直抵心底。
有几个胆量稍大的,偶尔会凑过来,欲言又止,但终究还是挑选了沉默。
那风酷寒砭骨,的确吹进人的心口里。
最后一片锁片映出的是我本身,我正机器地将槐木桩插入基坑,而当时的我,竟然暴露了诡异的笑容。
每天天还未亮,我就一头扎进质料堆,批示着那些被我重金压服的工人,将一车又一车的修建质料偷运出去。
看到这生辰的刹时,我的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毫无疑问,这恰是梁财的生辰。
我屈指弹飞三枚五帝钱,铜钱在空中划出三道美好的弧线,精准地嵌入屋顶的三个破洞。
我晓得,该来的毕竟还是来了。
王德发也还是那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他坐在一旁,嘴角挂着如有若无的嘲笑,时不时吐着烟圈。
成堆的水泥被悄悄装上卡车,极新的脚手架钢管被一根根拆卸,就连那些本来筹办用于首要工程部位的特别钢材,也未能逃过我的黑手。
她的声音充满了威胁和讽刺,但我毫不害怕,反手将八卦牌按在渗血的槐木桩上。
听到这话,我的心猛地一沉,身材不受节制地微微颤栗。
“每个生桩都要用雷击木引魂,暴雨天赋气挡住孩子的哭喊。”
惊骇、迷惑、恋慕交叉在一起,让他们看我的眼神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
我早有筹办,将备好的替人草人塞进速凝剂堆。
“看看你的工友都干了甚么!”
月光透过钱眼,构成了一个三角光锥,刚好覆挡住槐木桩。
草人胸口贴着的恰是昨夜从王德发办公室偷来的招财符。
我转过甚,白衣女子从第九个光斑里缓缓浮出上半身。
我眯着眼睛看向四周,在我的眼中,这个天下变得不一样了。
当第七枚木钉入土的顷刻,东南角俄然卷起一阵阴风。
工友们在这期间出奇的沉默,他们机器地帮我搬运着质料,眼神中尽是庞大的神采。
我敏捷咬破食指,在左手掌心画出一个倒置的天赋八卦图。
白衣女子初次暴露惊怒之色,她的头发俄然暴涨,如同一根根鞭子,向我抽来。
一大早,一辆玄色的豪华轿车缓缓驶入工地。
他安静的表面下,仿佛埋没着深不成测的算计。
我猛地转头,只见速凝剂堆的裂缝里,伸出了一只青灰色的小手。
车门翻开,下来两个身着玄色西装的男人,他们面无神采,眼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