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两头吃[第1页/共4页]

我揉了揉太阳穴，脑筋里缓慢策画着下一步。

陈总点点头，拿起电话又说了几句，然后昂首看我：“今晚带你去现场，林徒弟可别让我绝望。”

“陈总想摸索我，我就让他试个够。王繁华那边还盯着，我们得两端均衡。”

陈总转过身，眼神阴沉，像是被戳中了把柄。

见我们出去，他昂首笑了笑，暴露一口整齐的白牙。

“压是压住了，但没肃除。”

我顿了顿，持续道，“那处所的怨气太重，打生桩只是治本不治本。陈总，你瞒了我很多事吧？”

“阿木，明天去见陈总。”我敲了敲隔壁的门，声音不大，却充足让他闻声：“清算好，别磨蹭。”

我没理他，目光死死锁住王繁华。

我拍了拍阿木的肩膀，回身往外走。

我站在深不见底的坑边，潮湿的泥土气味混着浓厚的铁锈味扑鼻而来，氛围中还异化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腐臭。

陈总哈哈一笑，拍了拍桌子：“林徒弟痛快！行，八百万，如何样？”

他坐在我中间，手足无措地攥着衣角，像只被吓坏的兔子。

我放下茶杯，盯着陈总的眼睛，直截了当：“昨晚那两个不速之客，差点让我翻不了身。陈总，您说这是偶合？”

他放下茶杯，坐直了身子，语气变得端庄：“小林，我正想问你呢。你昨晚说‘已妥’，到底妥到甚么程度？那怨气是不是完整消了？”

茶香清冽，可我喝不出滋味，满脑筋都是昨晚那两个黑衣人的影子——蒙面，短刀，伎俩利落，清楚是练习过的杀手。

我笑了笑，没接茬，转而问：“那物件现在在哪儿？”

这话一出，办公室里温馨得能闻声阿木吞口水的声音。

身后，阿木的喘气声压抑而短促，他的手还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死死摁着，脸憋得通红，眼底尽是惊骇。

办公室装修得金碧光辉，墙上挂着几幅书画，茶几上摆着个紫沙壶，中间另有一尊鎏金的佛像，像个发作户的展览馆。

王繁华转过身，背对着我。

阿木揉着被按疼的胳膊，跌跌撞撞跟上来，满脸惊魂不决：“师父，您真要跟这老狐狸合作？王繁华那模样，清楚是想等我们干完活再卸磨杀驴啊！”

我扔下背包，翻开手机，看到陈总凌晨发来的动静：“小林，事办得如何样了？”

他顿了顿，抬高声音，像在分享甚么奥妙：“没错，那底下确切有点东西。不过，那是机遇，不是祸害。只要措置得好，咱俩都能发财。”

“镇地之宝？”

“发财？”我冷哼一声，语气里带了几分讽刺：“陈总，你害了那么多人，就为了这‘机遇’，现在反噬来了，你让我擦屁股，还想让我戴德戴德？”

“师父，您真要去啊？”阿木探出头，满脸不甘心，头发乱得像个鸟窝。

我抬开端，语气不急不缓，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沉稳，像是在谈一笔浅显的买卖，而不是在存亡边沿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