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改换门庭[第1页/共4页]

王繁华咧嘴一笑，暴露一口黄牙：“姓林的，你当我是傻子？这东西值的不止两千万吧？我凭甚么白白给你一千万？”

阿木在我身后小声嘀咕：“师父，这……”

“别揣摩了，跟他干你只要死路一条。不如跟我混，我保你吃香喝辣。”

我吸了一口，吐出白雾，昂首看向王繁华，语气安静：“行，我跟你干。”

俄然，他一挥手，身后的壮汉齐刷刷上前一步，钢管和砍刀在手里晃了晃，杀气腾腾。

塌了一半的烟囱歪倾斜斜地戳在天涯，黑乎乎的影子投在地上，像个断了脊梁的巨人。

另一辆是辆破面包车，车窗玻璃碎了一半，像刚从械斗现场撤返来的残兵败将。

坐在吱吱作响的木床上，我点了根烟，取脱手机给王繁华打了个电话。

王繁华见我不说话，嘴角咧得更开了，像是看破了我的心机。

我没再理睬他，起家走到窗边，推开那扇脏兮兮的玻璃窗。

我没昂首，手指夹着烟，慢悠悠吐出一口白雾。

他哼了一声，扬了扬手里的皮包，“一千万现金，全在这儿了。验货吧，别让我感觉你在耍我。”

内里的天气已经完整暗下来，乌云压得像要把全部城吞了，远处工地的红灯笼还在晃，血光时隐时现，像个不散的幽灵。

阿木蹲在门口，抱着那把工兵铲，手指不自发地抠着铲柄上的锈迹。

进了屋，王繁华一屁股坐在客堂的真皮沙发上，沙发吱吱响了两声。

“到手了。”我靠在床头，语气懒惰：“一千万呢？”

阿木一听这话，吓得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我眯起眼，脑海里闪过那团青黑肉瘤的模样——湿漉漉的，大要鼓着饭桶似的凸起，模糊另有血丝排泄来，像个活物在喘气。

蟾蜍的眼睛微微发亮，像是活物在盯着你，看得人头皮发麻，连中间的阿木都忍不住今后缩了缩。

越野车一起颠簸，开进城郊一栋灯火透明的别墅区。

我找了个偏僻的小旅店，门口的招牌歪倾斜斜，上面“福来堆栈”四个字油漆剥落了大半。

他回身走向越野车，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上车！”

他站在那儿，嘴里叼着根烟，火光一明一灭映着他那张刀疤脸，显得更狰狞。

我抬手打断他，低头点了根烟，火光映得我脸上明暗不定。

阿木点点头，忙不迭从角落里拖出阿谁铁箱子。

我转过身，拍了鼓掌上的灰：“带上家伙，别让他看出我们真假。”

我带着阿木下了出租车，脚刚踩上尽是碎石的空中，就闻声王繁华的笑声从厂房门口传来。

旅店的房间小得像个棺材，墙皮剥落地暴露班驳的水泥，角落里另有几只甲由慢悠悠爬过，像是这破处所的仆人。

我坐在那张硬得硌人的木床上，床腿缺了一角，用两块砖头垫着，略微一动就吱吱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