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我被坑了[第2页/共5页]

门后是条向下的楼梯，黑得像通往天国。

我侧身一滚，险险躲开，那手砸在地上，地板裂开，黑水喷溅，溅到我手臂上，疼得像被烙铁烫。

可火光只烧了一瞬，黑水翻涌着毁灭了火焰，水面下的面孔更多，像一张张皮被剥开的鬼脸，朝我咧嘴。

我心头一震，刚想再问，楼梯绝顶呈现一扇石门，门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黑红相间，像血画的。

我没工夫理他，眼角余光扫向吴老瘸子。

吴瘸子没转头，沙哑地说：“龙腾苑的地下，陈家人藏东西的处所。”

我猛地转头，他站在楼下，手里拄着拐杖，蓑衣上的血迹被雨水冲得发白。

中心立着一座石台，台上放着一张完整的傩面，黑得像墨，眼睛浮泛，嘴角咧到耳根，像在笑。

“吴瘸子，你到底想干吗？”我攥紧桃木剑，雨水顺着脸淌进眼里，恍惚了视野。

铜铃响得更急，那些影子像是被甚么牵住，行动慢下来，可没停，还是朝我们逼近。

“吃紧如律令，镇！”

我拉着阿木就跑，可刚跑出几步，身后传来吴瘸子的声音：“你跑不掉的。”

地板炸开，一只干枯的手窜出来，皮肉烂得暴露白骨，指甲长得像刀，抓向我的脚踝。

我咬牙问道，手腕上的朱砂符印烫得发疼。

“跳下去！”

我心头一紧，颈侧的傩纹俄然一跳，疼得像针扎进肉里。

“傩瘟的根，就在这儿。”

那些面孔的气运满是黑中带红，像被怨气渗入的血。

他从怀里取出一把钥匙，插进锁眼，咔哒一声开了。

下了几十级台阶，我脚下踩到水，冰冷砭骨。

我心头一紧，这不是浅显的傩瘟，这东西已经成形，活了！

吴老瘸子拄着拐杖站在石门边，蓑衣滴着水，脸上那条蜈蚣疤在手电光下扭动。

他站在原地没动，手里的半张傩面木片泛着暗光，气运在他四周扭曲，像一团浑沌。

我刚扶起他，楼上的窗户里就探出一张脸——那东西的脸。

他没答，只是从蓑衣里取出一块破布包着的东西，渐渐展开。

阿木吓到手电掉在地上，光柱歪向一边，照出那和尚半张烧焦的脸。

我头皮炸开，拉着阿木就往窗边跑，可刚迈出一步，地板下的黑水俄然鼓起来，像有甚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我屏住呼吸，耳朵贴在门上听，内里静得像坟地，连低吼都没了。

进了楼，吴瘸子停在一扇铁门前，门上锈迹斑斑，挂着一条粗铁链。

吴瘸子眯起眼，浑浊的眸子在雨水下泛着暗光：“活的？比活的还邪。龙腾苑是它的巢，封条一贴，这里就成了死地。你们不来，它也会找上你们。”

“你他妈疯了！”我吼道，声音被雨声压得发闷：“你晓得这是甚么，为甚么不早说？”

“阿木，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