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抵达边城[第2页/共3页]

此时何玉也牵着马走了过来，楚河向她见礼：“前辈。”

贺石似有点走神，听到她的声音后，眼神飘忽了一下，才回过神：“哦，好，感谢姐姐。”

几百年间，战役和灭亡将那巍峨厚重的城墙染成了班驳的玄色，每一块砌入此中的砖石上都保存着火烧、刀砍、撞击、血液感化的陈迹，历经风霜，耸峙不倒。

楚河向他点点头：“你来了，小师弟。”

何玉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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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重新坐直了身子，两只手交叠，规端方矩地放在小腹火线，神采淡定，眼神却止不住地往面前瞟。

他握得太紧了。

从何玉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少年光亮饱满的额头和高挺精美的鼻梁，两扇稠密的长睫垂下，挡住了那双澄彻眸子，让人看不到他现在的眼神。

“不客气不客气。”

何玉的手僵在半空，半晌后缓缓收回。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时，两人就牵着马解缆了。

贺石将那只穿戴罗袜的脚放在本身膝上，借着她停顿的这一会儿，又利落地脱掉了另一只靴子。

何玉望着面前单膝点地的少年，只感觉一阵说不上来的别扭，乃至脸颊也模糊发热，赶紧弯下腰筹办扶他起来：“我本身脱吧，你快起来。”

即便是骑在高速奔驰的马背上，对方的锥帽仍纹丝不动地戴在头上，只要那方黑纱偶尔被风扬起时，才会暴露上面玄色的面具。

他保持着现有的姿式，把何玉的一只脚踝放到另一只手上，顺手扯过一旁的凳子，放倒后，单手解下脖子上的领巾垫在凳子上，然后把她的脚悄悄放了上去。

一夜无话。

一队队全部武装的兵士在城墙上方来回巡查，垛墙下则堆放着充沛的军需物质。

两个黑影在视野中逐步放大，楚河看清了，恰是他三天前才写信告诉的小师弟，现在就这么活生生地呈现在他面前。

守城的兵士并不敢多问，只是仓促忙忙地做着本身的事，在时不时路过这一处时，悄悄抬眼看一看。

待老妇人端着两碗稀饭推开那扇小门时，屋里只剩半盆燃烧殆尽的炭灰，和一锭放在木桌中心的银子。

不等它站稳，贺石便当落地翻身上马，大步走到了楚河面前：“二师兄！”

贺石勒紧缰绳，骏马的前蹄高低垂起，重重踏下，溅起一片寥落的雪块。

也不知过了多久，远处的雪路绝顶俄然冒出了两个小斑点。

贺石应了一声，嗓音有些沙哑。

“嗯。”

“咳。”

“吁——”

木门在他身后紧紧关上，隔断了屋外冰冷的氛围。

何玉下认识回了一句，又感觉本身这话实在多余，幸亏劈面的贺石没甚么反应，她这才在内心给本身的嘴巴狠狠贴上封条，不再说话，冷静低头啃起了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