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渔夫之女2[第2页/共3页]

“敬爱的阿莎哟。”那位身穿红色羊毛长袍的棕色长发老者一如既往地等在村口，笑容相迎，“你又来到我们的村落了。”

她不自禁地掬起一抔水啜饮了一口，甜腻沁入心扉，彷如奶与蜜。但它是假的，她失落地想，它不是安抚河，这里也不是沉船湾，不是她的村落，只要一望无边的草地与远处凹凸起伏的矮丘，但毕竟都只是她梦境中的一隅。

“但是啊，”老者霍地停下迟缓的脚步，回身面无神采地谛视阿莎说，“村民们再也不会有欢愉了，他们没法再持续住在村庄中了。”

以后阿莎恍恍忽惚地度过半天，甚么时候吃了饭，甚么时候将臭猪和小羊放出去过，全然不记得了。她满脑筋都在想明天做的阿谁梦……恶梦。老者说村落不存在了，村民们要走了，那是甚么意义？他们不过是我梦中不实在的存在，她心不在焉地揣摩着，这个梦和父亲有干系吗？

“别叫啦，臭猪。”她对猪喊道，“明天我已经喂过你稻草和燕麦啦，看你把小羊都吓坏了。”

“为甚么？”梦境呈现了非常。遵循以往，老者会带着她插手村民，她会在甜美的回味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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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莎蓦地展开眼睛。灵树木温馨地燃烧着，温和的火光充满着石屋，臭猪的鼾声清楚清脆，这统统让她倏然认识到本身已经醒来。她用手背抹了一把额际，已是满头大汗，但她并不在乎，从速环顾一周，成果令她绝望，父亲仍未返来。

她伸直着身子依偎在火堆边。我没有砍你们，她想，我只是从安抚河大将你们捡返来。每当夏季风暴过后，安抚河上都会浮满从上游风息林逆流而下的灵树断裂的枝杈，将它们晒干便是上好的燃料。

从海边望去，领主的堡垒已生起了敞亮的火焰，在它前面更悠远的夜空中则是灿烂群星及它们环抱的神之眼。神之眼是一颗紫色的星斗，但大人们说它不是星星，不然为甚么在白天也能看到它？教会的修士说，那是神明的眼睛，通过它神明无时无刻地察看着祂的仆人们是否超越，是否虔诚。父亲则感觉修士的说法不精确，他信奉海父，感觉那是海父为祂的每一个孩子所设置的道标，引领着他们踏上归程。

不等她获得回应，老者笑容戛但是止，接着眼鼻唇扭曲成一团，继而脸孔全非完整恍惚。但阿莎清楚能感遭到他在笑，肆意地笑，狂笑不止。

石屋除了逼仄的房门，密不通风，如果燃烧浅显的树木，那么全部屋子都会浓烟满盈，但是灵树木不会生烟，在屋中生火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