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大船归来（六）[第2页/共3页]

不管男女现在都爱在茶馆里点上一壶茶，几人聚在一处，说说城里的闲事。

日落之前茶馆里挤满了人——城内的赌坊早就关了，曾经的窑子也被夷为高山，唱小曲的伶人各寻了出息，现在人们能找的乐子实在有限，茶馆就成了百姓事情以后可贵的去处。

楚如敏已经不再是多年前的少女，当了教员，升了官，脸上有了光阴的陈迹，常常日夜倒置的日子叫她看起来多了几分怠倦，眼角的细纹连胭脂水粉都粉饰不住，但气质却也与当年迥然，有了成竹在胸的悠然之意。

那人自发得埋没，实则半个身子就歪搭着，看着甚为扭曲，楚如敏和门生都不能当作发觉不到。

他天生一张圆脸，配着一对杏眼，外加个头不高，明显二十好几的人了，看着却还和十多岁的少年人普通，不管男女长幼都轻易靠近他。

门生茫然地“啊”了一声：“那……那我不是白学了？”

“算啦——”白四拖长了腔调，“我们来此也不是为了这个，将造那火车的人才带走才是端庄，可惜方才那两个是女子……”

朝廷中的大人们，也不肯同女子同朝为官。

“啥是蒸汽？”

楚如敏也不例外——毕竟此人看着，委实不像个好人，长辈对长辈也比对同龄人更有耐烦。

以往只要官府的厂子能用上蒸汽机，现在官方百姓本身办的厂子也有效上的，固然代价不菲，但带来的好处还是庞大，只要有耐烦，回本也就是时候题目。

“这个我晓得，我闺女就是学这个的，她说是用蒸汽的力。”

楚如敏点头：“如何算白学？火力发电不还是烧水？石油——不还是烧油？事理都是相通的，更何况我们学的是机器，机器不管用甚么动力，本身的事理还是那样。”

白四不由镇静起来，他冲动道：“不瞒二位，我刚到青州不久，没甚么见地，又生来笨拙，这蒸汽不管如何也不明白——它是如何动员那样一辆大车的？”

“力？蒸汽另有力量？”

楚如敏并不矜持身份，很情愿为旁人解惑，且这也不算甚么奥妙，是以进步了音量说：“所谓力，人力是力，物力也是力，诸位该当都晓得火药，火药燃烧后，放在火药上的东西会被炸上天，这让东西上天的也是力。”

但他底子不在乎火车的道理。

被人点破了，“兄台”才龇牙咧嘴的恰好脑袋，揉了揉脖子后才拱手道：“女人，听你们的意义，仿佛比旁人更晓得火车如何动来着？”

“蒸汽本就不是甚么悠长的东西。”楚如敏看着本身的门生，“不过是最易获得，要说经用，天然是石油经用，要说便宜，天然是电力便宜，只是石油开采和提取艰巨，电力现在还困在橡胶的产量上，等石油和电力的题目处理了，蒸汽就会被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