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村中风云（二）[第2页/共3页]

恨，则是因为弟弟脑筋不大好使，事事都要她来拿主张，她一错眼，他就能捅出篓子，叫她一向为了给他擦屁股驰驱。

虽说如此，但她擦屁股的时候一定没有一股称心。

“该死的贱骨头，过不得好日子！”女人跑出屋外，气得四周找长棍。

女人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冲着牛蛋又是一顿打。

事已至此，发脾气也不顶甚么用了，她将气喘匀，招手唤牛蛋过来：“你说，这事产生多久了？”

牛蛋低着头：“半个多月了。”

只要回到村庄里，给弟弟擦屁股的时候，她才气在繁忙和腻烦中感遭到权力的存在，那是对她这些年繁忙的夸奖。

女人喘着粗气，看着从屋内探出半颗脑袋的弟弟，内心俄然一软。

“人呢！那教员呢！在哪儿？！”女人深吸一口气，脑筋里尽是混乱动机，倘如果镇里的扫盲教员，她备着厚礼，赶着弟弟去下跪报歉，这事估计另有转圜的余地，可如果城里的教员，那就不成了。

“你胆量也太大了！”女人猛地站起来，手中的野果滚了一地，她一巴掌扇上牛蛋的脸，做苦活长大的女人，有在外东奔西跑，力量不成谓不大，只这一巴掌，就把牛蛋打得脸颊红肿，连眼泪都打出来了，“我说了多少回！外头来的人你得敬着！在村里你干甚么我都兜得住，出去了，我也不过是个小碎催！”

死人说不了话，更何况尸身也不必然会被冲登陆，说不定已经叫河里的鱼吃洁净了。

“又念错了！”女人怒斥道，“如何过了这么久还没学会！猪脑筋！”

牛蛋有些委曲：“村里的扫盲教员早走了，新人还没来呢……”

牛蛋抱着头，一边挨打一边祈求：“姐、别打了，别打了，我晓得错了，下回再不敢了！”

“就这话，咬死了不能反口。”女人瞪了牛蛋一眼，“你上辈子是野狗吗？管不住自个儿的脐下三寸？”

牛蛋更怂了，他耸着肩，胆战心惊道：“原是不想叫她跑的，我都用上锄头了，可……可她跳了河……不知是生是死。”

老娘听到动静跑出来，忙去拦着女儿：“你这是做甚么！好不轻易返来一趟不能过安生日子？！”

她已非当年的本身了，不再是阿谁孱羸的“赔钱货”，她不但能够家里人过上好日子，还能让娘和弟弟在村里如天子般说一不二，这仰仗的都是她的权力。

牛蛋虽说挨了一巴掌，但一听这话立即来了精力，镇静道：“我早想进城了，村里有甚么好？一天到晚就看那几张脸！姐，你给我找个好活，最好是半日工的。”

“废料！没用的东西！”女人指着牛蛋的鼻子，“既要脱手，就要下死手！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跳河？她如果熟谙水性，鄙人流登陆，你得死，我和娘得挖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