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改天命初下江南[第2页/共3页]

荷花道：“快睡吧！别明日起不来，让人家笑话，说我们都城里来的都是懒丫头呢！”

出来院中，只见花木碧绿，亭台楼阁、假山川池错落有致，一派娟秀婉约的江南风景。

那林如海本日见女儿返来，内心荡漾。想到本身年已不惑，季子、嫡妻却接踵离世。他林家本就子嗣薄弱，到了他这一辈，连个兄弟姐妹都没有。现在在这世上，只剩女儿黛玉一个亲人了！

客舟晓行夜宿，至傍晚停靠在岸边，有专人登陆采买所需之物。而闺阁蜜斯竟是不下船的，林黛玉心中顾虑父亲身然也是偶然游赏。荷花也曾想偷溜下去玩耍一会儿，但怕惹是非，还是罢了。只能从窗子里去偷看岸上的繁华。

到了晚间临睡时，林如海咳嗽得愈发严峻。黛玉本来欲切身侍疾，命人在外间屋里设下一榻，本身只在那榻上睡。

荷花坐在船舱里咬着笔杆子，边想边写。紫鹃和春纤在一旁做针线，黛玉坐在窗前看书。

不知他父女二人久别相逢都谈些甚么，且说荷花等丫头们由林府婆子安排下了住处。其别人还好，唯有雪雁比别人更加冲动。

洗漱后，春纤在床上睡着，感慨道：“这一趟出来，我可算开了眼了。这江南处所跟我们都城真是不一样，连天都没那么冷了，花草树木都是绿的！……没想到林姑老爷是这等人物，看着比咱家二老爷另有学问呢！”

一行人快步走至林如海院中，转过抄手游廊，抬目睹窗子里映出一个清癯高雅的中年儒士身影，正在案前写着甚么。黛玉不由惊呼道：“爹爹——”

两父女相对而坐，尽叙别后之情。

雪雁带着她们各处玩赏，期间碰到了两个昔日的蜜斯妹。相互酬酢过火线知自林黛玉上京以后，林如海便斥逐了房中姬妾和多余的下人，只剩几房可靠的家生奴婢。

女眷们不便登陆，那条船上的贾琏倒是无所顾忌的。在家时便离了凤姐就要寻事，现在出门在外，无人拘束，更是忘乎以是。常常傍早晨岸，至次日凌晨才回舟，不知做些甚么活动。只要不误了路程，谁去管他！

“腊月十六，多云，有风。

林府的婆子便带紫鹃荷花等随黛玉从都城返来的下人下去安设。

林如海昂首看时，黛玉已奔至房中。父女二人相拥而泣，痛哭不止。旁观者无不泪目。

雪雁正等这一句话呢，闻言开高兴心肠带着紫鹃、春纤跟荷花三个走出门来。这雪雁是王嬷嬷捡来的弃婴，在林府长大。王嬷嬷是个无儿无女的孀妇，待雪雁亦如亲生的普通。

当初他与岳母史老太君商讨定了，把女儿交给外祖母扶养，以免后顾之忧，本身孤傲等死罢了！

自那日登舟起，至今已有月余。一开端，几个没有出过门的小丫环坐船的时候都很镇静，挤在一起从窗子往外看。日复一日，所见都是茫茫水面，便感觉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