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无措[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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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等医术不精，只能竭力一试，节制症状。若需根治，还望另请高超。”此中一名老大夫拱手相告。

“对！唤你！”赵荑松了口气，又转向大夫人持续说：“原不该拒了大夫人，只荟春年纪小，恐不能胜任。不过——不过荟春既是医者，大夫人尽管和她说说是由，看荟春如何说，再决计不迟。”

“荀姨娘那边可有非常？”周敦忽地转向身后长随，开口问道。

蒋老大夫狠咬了下牙，朝周敦一揖，说道：“老朽觉小公子许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老朽无能，不能探知。但老朽知一人能解些平常医者难明的病症，只不知当讲不当讲。”他没有说出毒字，一则犯了主家忌讳，二则他也确切不知究竟是否真的是毒。

赵荑没有说话。若荟春在，荟春如何决定，她无权干与。他们伉俪与周家纠葛与荟春无关，也不会殃及周小少爷一个孩子。

“好！”赵荑没有踌躇。她望向候在一旁的晴儿：“你跟着荟春，听她叮咛！“

大老爷的财物数量惊人，赵荑虽故意机筹办，但还是惊诧不已。她用左手誊抄了一份账册，用侗屏门暗桩寄给荀翊。大老爷的账册原件，她借口带孩子们在漻园后院种迎春花，偷偷埋到了桂花树下。

明显是担忧五爷，念着五爷，不过对花咕哝几句，小丫头懂甚么叫思念成疾！

她常常在书房里，叽叽咕咕对着墨兰小声说话，害得几个贴身婢女暗里里嘀咕，奶奶是不是魔怔了。周妈妈听了，忍不住笑骂：“你们这些小丫头，那里晓得奶奶心机！”

现在孙子存亡系在这五奶奶身上，老夫人点头允她来时，欲言又止，只说恐会被拒，她不知启事，但只要有一丝但愿，她都要极力而为。

“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地有载物之厚”。她晓得，如果能救，荟春不会踌躇。但题目是荟春不在啊！可这话她又不能说。

“祖母！诚儿如何了？”周家大爷周敦刚下朝，听了长随的话，吃紧赶返来。

且不说漻园里的荟春是假的，即便是真，对方如安在几次三番对她和荀翊脱手后，还能厚了脸皮来乞助？周大夫人如此做派，只能说小公子危矣，周家对这孩子必钟爱甚重！

一个时候后，当赵荑接到禀告，说周大夫人上门求荟春拯救时，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周大夫人眼巴巴地望向赵荑。蒋老大夫说阿谁能解毒的小丫头师出怀恩庵静尘师太。府里已派人去往怀恩庵，但庵堂太远，一去一回，大半天工夫就没了，她那里敢一向等！

赵荑进厅堂时，周大夫人已急得团团转，见赵荑出去，直直往前迎了两步，又认识到不当，堪堪刹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