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孟氏[第2页/共3页]

她独一能做的，就是悄悄备好伤药，在小少爷挨过戒尺的第一时候，从速给他们上药，能少疼一刻是一刻吧！

“四奶奶，这些日子有倒春寒，夜里还是寒凉，是不是再等几日？”有婢女踌躇下，还是咬牙开了口。荀峥少爷六岁还好，荀嵘少爷才三岁，如何受得住？

两个婢女相互对望一眼，又是心下感喟。

“荀子有云：‘岁不寒无以知松柏，事不难无以知君子’你们日日跟着主子，若这事理都不懂，如何能好好提示催促？你归去将此句誊写百遍！”孟氏面无神采，却语气冷肃。

值夜的婢女把足汤放到孟氏脚下，帮她脱去鞋袜。婢女昂首觑了一眼，孟氏眼波未动，全无所觉。婢女垂眸持续部下的行动，只内心感喟。

见五奶奶带着珍儿蜜斯几个小主子在园子里有说有笑，婢女只觉恋慕。瑞儿少爷脸上的笑容是她在峥儿少爷、嵘儿少爷脸上从未见过的。

“四奶奶，四爷说直接去衙署，朝食不过来吃了。”一个婢女挑了帘子出去，福身朝孟氏禀告，突破了一室的沉寂。

值夜的婢女揉着发红的眼睛，靠在门旁，昏昏欲睡。这四奶奶是铁打的么？每日不过两个多时候的就寝，其他时候要么读书，要么练字，要么催促两位小少爷。这主子奶奶比她们奴婢做得还辛苦，过得还贫寒，何必！

烛光并不敞亮，她一页一页渐渐翻着书卷，完整忘了时候。

四爷是这府里可贵心机清正，又性子暖和的男主子，四奶奶凡是亲和柔婉些，伉俪豪情不会差。可四奶奶偏生是如许，她们这些身边民气如明镜，可谁也不能、不敢多言。

婢女不懂，也不敢问四奶奶。她就是心疼两位小少爷，每日板着小脸，看着一点没有高兴的模样。如许的日子，她想想就惊骇。可她只是个小小婢女，那里敢质疑主子。

“是！奴婢知错。”婢女忙低头应着。四奶奶不答应身边人打诳语，她得改！

下人都已风俗了孟氏如此问话的风俗，没有任何不适。

“峥儿、嵘儿那边夫子可有说甚么？”孟氏仍然径直向前，没有转头，如同和氛围说话普通。

“晓得了！”孟氏眉眼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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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四爷昨晚睡在了书房。”婢女狠狠咬了下唇，鼓足勇气说了如许一句。

四奶奶说那是汉乐府诗《长歌行》，是催促尽力长进的好诗。她想祖辈都催着孩子尽力，终归不是错的吧。

可珍儿蜜斯、瑞儿少爷他们不尽力么？他们不是也在每日读书么？他们为甚么既能尽力长进，又能笑容满面呢？

“峥儿、嵘儿可在读书？”周氏问。

反面四爷多靠近，和府里女主子靠近也好啊！可四奶奶除非不得已，不然连正清院都不出。偶然，几个婢女偷偷嘀咕，四奶奶大抵连府里各房东子都认不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