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树下[第2页/共3页]

一旦开口，荀二就没了顾忌，一五一十竹筒倒豆般交代了。当年大老爷嘱他养伤和带回一笔财物把守。究竟两件事哪件是第一名，也就见仁见智了。

只剩下一棵树的院子更加空旷。时明时暗昏黄的灯火下，全部院落愈显鬼怪。站在赵荑身侧的几个婢女忍不住瑟缩地靠近相互。清浅拉住迈步向树坑走去的赵荑，“女人！”

“无事！”赵荑回击悄悄拍了拍清浅的手，脚下没有停。清浅用力咬了咬牙，急步跟上。几个婢女固然惊骇，但还是相互拖拽着跟了畴昔。

赵荑深吸一口气，转向赵濯和清浅等人：“我不管你们用甚么体例，只要能让他们伉俪开口，随你们措置！”对于牲口何必讲究人道！

赵荑俯身去看，却被赵濯侧身遮住了视野：“五奶奶别看！谨慎冲撞了！”赵濯的声音有种不容置疑的体贴：“小人已经查验过，应是褚老姨娘的骸骨。骨骼有发黑陈迹，是中毒症状。但……”他略顿了下，持续道：“脖颈有断裂，头骨有毁伤，应当不止中毒。”

世人俯身施礼应是，看向荀二的目光都带了讨厌和凶恶。

伐树掘地很需时候，赵濯等人边忙着干活，边轮番仓促用了饭。酉时末，天气已暗，赵荑命人在院子里掌起灯。直到戌时末，赵濯才来回报，说统统已经措置安妥，等赵荑去检察。

“不能啊，不能啊！”荀二又作势扑过来，被赵沐、赵涣两人死死按住。“五奶奶，动了姨娘骸骨，会惊了魂，会遭报应啊！”

再次堵了荀二的嘴，世人重新回到前院。

离府的前一日，老太太赫氏身边的尚妈妈寻了他，要他一同带褚老姨娘来河道郡的庄子上。

赵荑猛地昂首去看赵濯，赵濯刹时敛眸垂手退后一步。

荀二也觉蹊跷，因为褚老姨娘实在是府里一个忌讳。传闻当年老侯爷随先帝交战，褚老姨娘跟从老太太赫氏一同上京途中遭贼人玷辱。本来褚老姨娘要自戕，是老太太找大夫救了她，才勉强活了下来。厥后因无颜见老侯爷，就一向住在郊野庄子上。很多府里掉队的下人乃至都不晓得有这么一名老姨娘。

“甚么摆脱了？”荀二满脸猜疑，蓦地认识到自家婆娘所指，颤声道，“你是说——”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主子的事儿，谁晓得！这件事必须做！为了银子，更加了儿子！”荀二家满脸狂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