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大梦初醒时1[第2页/共3页]

“你在说甚么呢，妈妈如何听不懂了。”柳清兰问。

高雅垂下头，撑在沙发边沿缓缓滑坐下去，如逐步被抽去氛围的一只布偶，耷拉下去，感觉郁气沉沉，说：“我一向记得本身没有持续网球之路，是因为你感觉那条路的不肯定性太多，感觉我的身材不敷好，乃至是运气不佳，就替我在最后一场比赛前做了因病退赛的安排，结束那条路。但实在，不是那样的，对吗？

“是吗？他如果然那么好，如何会让你晓得。”柳清兰看了看照片，约莫是晓得面前的局面已经不是一两句话能聊完，便就近拉开椅子坐下。

高雅又哭又笑，泪水漫布脸颊，她拉开房间的门穿过客堂去到阳台，将新安装上的窗帘狠狠拉开，指向劈面周家的屋子。

“不，妈妈，我说这些不是在怪你。我是……终究可谅解你，再不怪你，再不怪任何人了。”

“不要再说爱我，爱不是全能神药，不是你掌控我的神兵法器。你不能因为敬爱着您，就为所欲为。从小到大，网球，音乐，学业，婚姻等等，只要你感觉不好的，最后都无疾而终。你都在说为了我好，我一向在思疑是真为我好吗，还只是为了满足你的节制欲，不答应我超出你的节制范围。我乃至想过……妈，是你妒忌我，妒忌我具有那些能够出色光辉的人生，比你活得更多姿多彩，飞得更高更远。”

“为甚么俄然提及这些，高雅，你比来是如何了？”柳清兰上前，蹲下身子担忧地看着高雅。

“他甚么都没有说，直到最后我拿着照片问他，他都没有说过你一句好话。固然，这些年你已经暗中禁止他几次申请转岗的事，把他也框在你认定的可控范围内，像只宠物一样豢养着。”

“这张告诉书，你还保存着吗？”高雅取脱手机，揭示那张从老旧QQ空间里看到的艺术院校登科告诉书。

“只是为了我不走弯路。还是……满足你本身的私欲？把我当作你的另一个兼顾，走一条你没机遇走的路，过你抱负中的糊口，圆你所谓的完美人生梦。”

“他跟你讲了甚么。”

“你在说疯话。”柳清兰没想到，高雅会说出如此刺耳的话。

“妈，你奉告我，我和赵清城的婚姻，真的是顺其天然，是我的自在挑选吗？”

柳清兰蹙眉，对这话锋突转显得不解。

高雅松开握着柳清兰的手，缓缓站起家，走到书桌边将那张复原出的照片从桌面拿起递给柳清兰。

或许是酒意上头，高雅将心中积存了好久的不满全都倾泄而出。柳清兰模糊咬紧牙关，听着那如刀似剑的言语，她仿佛想说些甚么将高雅打断，但又却迟迟没有说出来，始终对峙一言不发，直到高雅不再言语，她才心平气和地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