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改革启新程，旧碍初现形[第3页/共5页]

只见朱标面色凝重地将一支折断的箭矢猛地拍在了那本厚重的《农政全书》之上，这突如其来的行动刹时惊得压在册页之间的蝗虫标本振翅飞起。朱标声音降落地说道：“先生教孤读史之时曾经讲过，当时灾区百姓糊口困苦不堪，乃至到了易子而食的悲惨地步。”

“查！”朱标猛地将手中的裁纸刀用力一掷，锋利的刀尖稳稳地钉在了那张信笺之上。只见刀柄上系着的红色丝穗微微闲逛了几下，随即悄悄地扫过了兵部方才呈上的火铳图纸。

就在这时，天涯的第一缕晨光照进了这间阴暗的藏书阁，像是一把金色的利刃，刹时将暗中切割成两半。但是这突如其来的亮光并没有给宋濂带来多少高兴，反而是让他一个踉跄，手中的竹杖也随之落空节制，一下子就撞翻了放在一旁的青瓷笔洗。笔洗中的墨汁溅洒出来，在地上构成一片乌黑的污渍。

“孤要瞥见新漕运令张贴在每一座城门之上！”朱标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刀，毫不踌躇地朝着案角劈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案角回声断裂，飞溅而出的木屑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户部侍郎那顶乌黑的纱帽上。

在泉州船埠上，十艘空荡荡的粮船孤零零地漂泊在水面上。这些粮船本来应当满载着来自暹罗的优良稻种，但现在它们那宽广的船舱内却塞满了被蛀虫腐蚀得千疮百孔的《大明律》旧卷。海风悄悄拂过，那些泛黄的册页在风中瑟瑟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奥妙。

宋濂的喉结在他那败坏下垂的皮肤之下缓缓滑动，目光跟着朱标的行动看向了那封被太子用断箭挑开的关于东南水患的奏报。只见折子翻开后，密密麻麻的“饥”字仿若潮流普通澎湃而出，抢先恐后地从纸页间涌出，张牙舞爪地啃噬着那张披发着淡淡檀香气味的檀木案几。

这半片箔纸只要指甲盖般大小，但上面模糊约约能够看到一种奇特的图案——胡惟庸府上所特有的双狮火纹。这类纹路精美而繁复，仿佛燃烧着的火焰普通，披发着奥秘而伤害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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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万籁俱寂，只要更夫的梆子声偶尔突破这份安好。卖力夜间巡查的锦衣卫们手持火把，法度整齐地行走在都城的大街冷巷。当他们行至朱雀桥时，此中一名眼尖的锦衣卫俄然发明桥下有半截闪动着寒光的断箭。

宋濂站稳身子后，深吸一口气，缓缓抬开端来看着朱标，眼中闪过一丝果断之色，沉声道：“太子殿下，微臣情愿前去国子监讲授新税法。”说话间，他的脚不经意地挪动了一下，只听得一声脆响传来，本来是他的官靴踩碎了本身方才带来的那份《劝缓行书》。而更令人惊奇的是，在那破裂的纸张中间，竟然另有一些箭头尾部残留下来的澄心堂纸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