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远洋启前夜，曙光破阴霾[第1页/共7页]

“当时，三百料的战船在飓风中摇摇欲坠，但我们硬是仰仗着固执的意志和高深的技艺将它稳住！”说到此处，他冲动地扯开本身的衣衿，暴露胸膛上那条如同蜈蚣般狰狞的伤疤，“这就是见证！靠的是我们人的力量，可不是甚么神仙庇佑！”

位于桅杆顶端的周督造涓滴没有遭到强光的影响，他双手紧握着了望台的雕栏，用尽满身力量向着下方的人群嘶吼道：“升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挑衅和进犯，朱标毫无惧色。只见他敏捷伸手一抓，紧紧握住了中间船匠所用的一把沉甸甸的铁锤。那铁锤动手沉重，但朱标却涓滴没有感到吃力，反而将其握得愈发紧实。紧接着，他一个回身，抡起铁锤朝着逼近的海盗猛力一挥。

放眼望去，全部船厂内可谓是一片狼籍。本来整齐摆列的木板现在已变得支离破裂，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地上；那些细弱的木桩也大多从中折断，有的乃至已经完整粉碎。各种东西和零件更是四周散落，让人无从落脚。

朱标的蓑衣上不竭地滴落着水珠，那些水渍垂垂地在地上构成了一圈圈小小的水洼，而这些水洼又渐渐地被一个个混乱无章的足迹所围拢起来。就在此时，天空中的乌云终究接受不住雨水的重量，滂湃大雨如同瀑布普通倾泻而下，刚好穿透了厚厚的云层。

与此同时，一阵微弱的海风吹来，裹挟着浓烈刺鼻的咸腥气味，如同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狠狠地灌进世人的喉咙当中。朱标面色凝重地伸出右手，缓缓抚过那条已经开裂的船肋。当他的指尖悄悄触及船肋时，能够清楚地感遭到其大要粗糙不平的纹理以及开裂处那令民气悸的锋利边沿。

吴老海员微微点头，脸上暴露一丝高傲之色：“恰是老夫！想当年，我还给陈友谅运送过粮食呢！”

船厂内灯火透明，整夜都未曾燃烧。王帆海家稳稳地站在一张庞大的桌子前，他手中的罗盘重重地压在了那张泛黄的羊皮舆图之上。只见他那骨节清楚的手指缓缓地划过舆图上标注着“泉州港”的位置，声音沉稳有力地说道：“宋元期间遗留下来的陈腐航道当中埋没着很多暗潮涌动……”

只见他那双充满老茧的大手猛地攥紧了那张布告，声音降落而有力：“三十年前的双屿港啊……”世人的目光刹时被吸引过来，都悄悄地等候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看到这一幕，朱标终究松了一口气。他抬手擦去了扳指上感染的血迹，嘴角微微上扬，暴露了一抹欣喜的笑容。可谁知，他的笑声尚未停歇，便被一阵短促的铜锣声给硬生生地打断了。

茶摊老板一脸惶恐地“砰”一声用力关上了门板，那关门的声响在这喧闹的雨声中显得格外清脆刺耳。只听他大声喊道：“各位客长，可别再议论那些倒霉事儿啦！这几天到处都在传说是海神发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