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老将哀兵[第2页/共3页]

孙操转头望去，见是左哨大将韩荣。韩荣拍马提刀，如疾风般冲向王翦。王翦见有人来战，也不害怕，举起丈八长枪迎了上去。顷刻间，矛尖与刀刃订交，火星四溅。两人你来我往，战了十余回合。韩荣虽英勇，但王翦的技艺更胜一筹，几个回合下来，韩荣垂垂有些抵挡不住。

王翦在顿时微微躬身，以示敬意，朗声道：“老将军，末将王翦有礼了。恕末将甲胄在身，不便上马施礼。末将有一言，还望老将军考虑。老将军豪杰盖世，威名远扬，此乃世人皆知之事。现在您已年过七旬，何必还要亲上疆场，万一有所闪失，岂不是让昔日的英名付诸东流？末将劝您还是圈马回城，另派能将出战，方为上策。”

“王翦，给我滚出来！”孙操的吼怒声如雷鸣般在秦营上空回荡，指名要王翦出阵应战。王翦在营入耳闻，不敢有涓滴怠慢，立即向元帅禀报。随后，他满身披甲，手持丈八长枪，带领全军浩浩大荡出营。秦军练习有素，敏捷在营前布阵，王翦一马抢先，威风凛冽。

二人你来我往，枪矛交叉，已大战百十余合，竟难分胜负。但是，孙操毕竟年逾七十八岁，光阴在他身上留下的陈迹没法抹去。昨日因哭子过分，哀伤之情严峻毁伤了他的元气。现在，长时候的苦战让他垂垂力不从心，只觉力困筋麻。手中的枪也不再似先前那般灵动迅猛，枪刀舞动之间，速率较着慢了下来。

他抬眼望去，只见阵前的老将孙操，虽已年过七旬，却仍然身姿矗立，跨下一匹白龙驹，毛色如雪，神骏不凡。孙操手中那杆银枪，在晨光的映照下闪动着寒光。他银须飘飘，随风而动，端坐在顿时，自有一股儒雅之气披发开来，然那严肃的气势却照本色般劈面而来，令人不敢小觑。王翦心中暗自赞叹：不愧是名震六国的瑞陵君。

顷刻间，二人战在一处，这一场大战，当真惊心动魄。只见疆场上烟尘蔽日，滚滚升腾，那股腾腾杀气满盈在每一寸空间，令人胆怯。两军将士号令助势，声浪如雷，金鼓齐鸣，震耳欲聋。他们的厮杀仿佛要将这人间的统统都卷入此中，天涯的红日在这浓厚的杀伐之气下也失了色彩，远处山中的草木仿佛也被惊得瑟瑟颤栗。孙操虽年龄已高，却还是身当白刃，心雄万夫，那满腔的悲忿与壮志让他不顾存亡，哪怕血染征袍，也誓要与王翦拼个你死我活。

再说燕兵败进城来，那动静如长了翅膀般，很快便传到了孙操耳中。老都尉听闻孙虎被王翦枪挑落马，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哀思欲绝。他想起宗子孙龙的战死，现在次子孙虎又命丧鬼域，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如潮流般将他淹没。他的身材微微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摆布的将士们见老都尉如此哀痛，纷繁上前苦苦相劝。他们深知孙操现在心中的痛苦，但又担忧老都尉的身材，只能用言语安抚他，但愿能稍稍减轻他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