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雪夜焚城[第2页/共3页]

话音未落，一支袖箭贯穿他咽喉。苏婉儿转头瞥见陆昭站在三丈外的冰柱旁，箭矢在他指尖扭转飞射，每一支都精准射中黑衣人的关键。鲜血溅在冰面上，绽放成诡异的红梅。

一声枪响打断他的回想。沈清澜胸前的玉珏回声碎裂，鲜血溅上她乌黑的襦裙。萧煜冲畴昔扶住她，却见她唇角勾起熟谙的笑："陛下可知，先帝留下的不止是虎符......"

殿别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五大权臣的仆人举着火把列队而入。萧煜俄然想起十年前阿谁雪夜，兄长将虎符塞进他手中时的低语："若遇危局，可寻......"

"陛下把稳！"沈清澜俄然将萧煜推向龙椅，袖中寒光乍现。十二把淬毒飞刀穿透描金屏风，在间隔天子咽喉三寸处钉入梁柱。萧煜转头望去，只见沈清澜广袖翻飞，腰间玉珏折射出诡异的红光。

"女人把稳！"陆昭俄然拽着她躲过横飞的箭矢。他指着城头举起白旗的赵将军："他在等北狄马队从西北方突袭！"

东方出现鱼肚白，新的一天开端了。谁也没重视到，朱雀大街的废墟下，沈清澜的玉珏碎片正泛着微小红光。而在千里以外的北狄大营，巫医手中的占星盘俄然炸裂，七颗星斗同时坠向后山——那边埋着裴无咎真正的尸身，胸口插着半柄染血的软剑。

苏婉儿点头，将虎符按在胸口："等天下承平之日......"

当赵将军的前锋冲进殿门时，只看到满地流淌的熔岩般的火油。萧煜站在火焰中，手持先帝遗留的方天画戟，戟尖挑着秦相的头颅："你觉得朕当真不知，当年围猎场上的'不测'是谁放的暗箭？"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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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儿攥紧袖中软剑，目光扫过冰面下交叉的水草。十年前兄长失落那晚，她也是如许趴在护城河边，看着陈国公的暗卫将染血的马车推入河中。水面俄然狠恶闲逛，冰层下伸出十几只铁钩，陆昭猛地将她向后拽。

【暗潮终章】

建元十九年冬，都城最大的暗河支流被冰层覆盖。苏婉儿趴在冰洞穴边沿，呼吸在寒气中凝成霜花。她脖颈间的银链拴着半块虎符，这是三天前从裴无咎尸身上搜出的信物。水面下模糊传来铁器拖行的声响，三具蒙面尸身正被沉入河底——都是西市漕帮的骨干。

苏婉儿反手射出袖箭，正中旗杆顶端的金铃。清脆的铃声中，她闻声人群深处传来熟谙的号子——那是漕帮运送私盐时的暗号。本来这些"灾黎"里，藏着三百多名乔装打扮的漕帮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