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双面迷局[第2页/共3页]

谢无涯闻言点头，却在她回身时欲言又止。殿外忽有惊雷炸响，惊得丹顶鹤扑棱棱飞起，一片黑羽正巧落在沈清澜肩头。

沈清澜扫过奏折开端的朱印，唇角勾起一抹嘲笑：“奉告老东西，他若肯交出户部贪墨的证据，本宫倒是能够考虑让他‘病逝’。”

“小丫头胆量不小啊。”戏谑的嗓音让苏婉儿浑身紧绷，她旋身掷出软剑，却被两根玉骨伞稳稳架住。伞面上绣着的红色火焰，清楚是江湖第一谍报构造“红莲”的标记。

萧煜俄然俯身掐住他的脖子，将人抵在墙上：“错了。”他指尖抚过秦相脖颈跳动的血管，“沈清澜要的不是权倾朝野，而是你这条命——来换她父亲当年‘病逝’的本相。”

都城西郊的烧毁宅院内，烛火摇摆。苏婉儿身着一袭黑衣，指尖摩挲着腰间半块残破的虎符——那是兄长失落前留给她的独一信物。

【第三幕：赤色买卖】

苏婉儿在红莲总舵的密室里，将虎符碎片与舆图拼合。烛火映出舆图上蜿蜒的暗道，直通皇宫地宫深处。

地牢别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萧煜转头望去，只见谢无涯提着滴血的马灯走来，灯下鲜明是赵将军的尸身，胸口插着半截断剑，剑柄刻着西凉狼首图腾。

“女人，秦相的人在城东发明了端倪。”门别传来部属阿墨的低语，“他们往漕运船埠运了三十车铁器，说是要补葺河道，可船底暗舱里装的……”

“女人谨慎！”阿墨的惊呼声中，一道寒光已抵在她后心。

苏婉儿嘲笑一声，抓起桌上的毒药洒向空中：“来得恰好。”她反手扑灭地上的羊皮舆图，烈焰刹时吞噬了整间密室，“奉告西凉人，货到了——但我要的，是赵将军私藏的二十万雄师粮草！”

【第四幕：致命马脚】

“苏女人想要的东西，我家仆人情愿出双倍代价。”伞下男人轻笑，袖中滑出一卷羊皮舆图，“不过嘛……”他俄然切近她的耳畔，“你兄长还活着。”

紫宸殿内，沈清澜将茶盏轻叩案上，溅起的水珠在奏折上晕开墨痕。

“奉告西凉人，货到付款。”苏婉儿咬碎包子，甜腻馅料混着血腥气在口中伸展，“奉告他们，我要的不是银票，是赵将军私通北狄的证据。”

屏风后转出个青袍文士，恰是萧煜的亲信谋士谢无涯。“娘娘这是要拿他当饵？”

“苏蜜斯何必蹚这浑水？”沙哑男声带着戏谑，“你兄长当年私通北狄，现在骸骨早化入漠北黄沙。”

沈清澜倚在龙椅扶手上，看着萧煜将虎符碎片投入铜炉。飞溅的火星照亮她惨白的脸：“你果合用兄长威胁我？”

萧煜站在暗影中，看着跪在面前的秦相。白叟沟壑纵横的脸充满惊骇，枯枝般的手死死攥着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