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血染宫灯[第1页/共2页]

"陛下万安。"暗卫统领周无涯跪在雨幕中，铠甲已被雨水渗入，"秦相府的马车在朱雀门外被发明，车夫浑身是血，口中只几次念着'玉玦'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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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沈清澜俄然轻笑出声。她抬起被鞭子抽得泛红的手，将茶盏推向对方："那相爷无妨说说，为何要将私铸的军饷账册藏在臣妾嫁奁的檀木匣夹层？又为何要派暗卫跟踪婉儿女人三个月？"

"部属服从！"周无涯刚要退下，却被一道寒光钉在原地。

"你公然甚么都不晓得。"沈清澜打断他的话，声音轻柔得仿佛在哄幼儿，"三日前臣妾在御花圃捡到这个。"她从发髻间拔出半枚青铜虎符，"赵将军私通北狄的证据，相爷不筹办给萧煜一个交代么？"

"女人把稳！"小哑巴阿芜从屋檐跃下，手中长剑挽出银花，"秦相豢养的死士追过来了！"

"娘娘何必蹚这浑水？"秦相阴鸷的脸闪现于油灯下，枯枝般的手指拂过案上卷宗，"圣上早将您视为棋子，等他坐稳江山之日......"

苏婉儿在暴雨中疾走，怀中的牛皮纸包被雨水渗入。那是她昨夜潜入赵将军府邸时发明的密信，墨迹在纸上洇开狰狞的血痕：八月十五子时，皇陵地宫。

周无涯捧着密报出去时，正瞥见帝王将龙袍重重摔在地上："西北三十万雄师异动，前锋已至潼关！"

"是啊。"沈清澜轻笑，"以是我才要奉告他——真正算计他的，向来都不是我。"

地牢深处俄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秦相神采骤变，腰间玉虎符回声碎裂。沈清澜趁机挣断锁链，发簪上的银丝绞住保卫喉咙时，闻声内里传来熟谙的脚步声。

萧煜手中的匕首已抵在他咽喉，刀刃映出窗外惊雷："奉告秦相，孤要的不是他的命——是他的脑筋。"

数十匹黑马在雨幕中包抄而来，为首之人举着火把，扭曲的面庞被映得好像厉鬼："奉秦相之命，取女人项上人头！"

沈清澜在刑部地牢展开眼时，发明手脚都被铁链贯穿。秦相阴恻恻地凑在她面前："娘娘可知，圣上现在正在龙椅上暴怒？他最爱的女人竟然敢算计他！"

半夜时分，刑部地牢内响起铁链拖行的声响。沈清澜被褪去华服，素白中衣衬得脖颈伤痕如赤蛇占有。她腕间锁着的恰是当年萧煜亲手为她戴上的鎏金禁步，现在却像烙铁般灼人。

"传令兵部，马上调关中驻军驰援。"萧煜擦去脸上血渍，俄然想起甚么似的抓起案头玉玦，"让暗卫假装成商队，带着这个去漠北......"

"封闭皇城九门，调玄甲卫设防。"他回身时，绣着暗纹的衣摆掠过滴水的青铜灯柱，"让司刑寺连夜提审秦府高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