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风雷九霄[第2页/共3页]

"娘娘这是要去赴宴？"贴身侍女捧着漆木食盒跟上来，"李公公说今晚秦相要在醉仙楼宴请北狄使团。"

"传令各营——"他回身对副将低语，"让将士们记着，本日踏碎的不但是赵氏军旗，另有那些企图摆荡江山的蛀虫。"

数十匹黑马在雨幕中包抄而来，为首之人举着火把，扭曲的面庞被映得好像厉鬼："奉秦相之命，取女人项上人头！"

苏婉儿在暴雨中疾走，怀中的牛皮纸包被雨水渗入。那是她昨夜潜入赵将军府邸时发明的密信，墨迹在纸上洇开狰狞的血痕：八月十五子时，皇陵地宫。

话音未落，沈清澜俄然轻笑出声。她抬起被鞭子抽得泛红的手，将茶盏推向对方："那相爷无妨说说，为何要将私铸的军饷账册藏在臣妾嫁奁的檀木匣夹层？又为何要派暗卫跟踪婉儿女人三个月？"

寅时三刻的更鼓声穿透紫宸殿的重重帷幕，萧煜手中的青铜酒樽俄然在龙案上炸裂。他死死盯着占星盘上偏移的紫微星位，盗汗渗入后背衣衫："七曜连珠...那帮老东西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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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儿反手将纸包塞进墙缝，抽出袖中短刃："带路！去城南乱葬岗！"

沈清澜在御花圃的太湖石间转了十七个来回，裙裾上的百子千孙帐被夜露渗入。她望着远处亮如白天的尚食局灯火，俄然轻笑出声。三天前她用心打翻的葡萄美酒，现在正沿着暗渠流进秦相私宅的地下酒窖。

殿外惊雷炸响，照亮两人相握的手。在他们身后，十二柄玄铁连弩缓缓升起，对准了宫门外黑压压的叛军。

"你公然甚么都不晓得。"沈清澜打断他的话，声音轻柔得仿佛在哄幼儿，"三日前臣妾在御花圃捡到这个。"她从发髻间拔出半枚青铜虎符，"赵将军私通北狄的证据，相爷不筹办给萧煜一个交代么？"

苏婉儿握紧短刃，却在看清他手中竹简内容时愣住了。那是她兄长三年前亲笔写的家书，最后一句写着："若遇故交，烦转告婉儿，朕已找到解药。"

萧煜瞳孔突然收缩。这是北狄最精锐的雪狼骑，本该在三个月前全数葬身漠北戈壁！

副将俄然勒马："陛下！赵将军的战马..."话音未落，远处俄然传来惊心动魄的马蹄声。上万匹披着白袍的战马奔腾而来，马背上骑士皆戴着青铜鬼面，手中长刀反射着朝阳寒光。

养心殿的蟠龙金柱在闪电中忽明忽暗。萧煜将虎符按在沈清澜掌心，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想起十年前阿谁雪夜。当时师父浑身是血地把浑身是伤的他拖进密室，也是如许按着虎符说："帝王要顺服天下，先得顺服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