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暗潮下的交易[第2页/共2页]

建元二十三年冬，北境沧州城头的积雪已厚过三尺。萧煜裹着玄狐大氅站在城楼上，目光穿过吼怒的北风，望向远处密密麻麻的敌虎帐帐。

“不成能。”她将信纸按在心口，那边还残留着昨夜与萧煜对决时留下的箭伤，“他明显承诺过要与我同守江山……”

“陛下谨慎！”沈清澜俄然抓住他的手腕。

萧煜指尖抚过腰间那柄镶着青玉的剑柄——这是十年前苏婉儿在他即位时所赠。剑鞘上留着一道藐小的划痕，那是她第一次教他挽剑花时留下的。

第五节：赤色本相

“传令玄甲军，开朱雀门迎战。”他回身时，大氅下摆扫过结冰的台阶，“奉告那些叛军，本王要亲眼看看，究竟是赵家军的铁蹄更锋利，还是秦相的狗头更值钱。”

“苏女人可还记得，你兄长当年私藏的《天机策》？”林月如指尖划过腰间淬毒的软剑，“秦相承诺，只要交出版册，便还你兄长全尸。”

千机谷的藏书阁内，苏婉儿手中的烛火俄然燃烧。她死死攥着半张染血的密信，笔迹草率得几近辨认不清：

“三个月不敷。”沈清澜俄然呈现在他身后，包扎好的伤口排泄血迹，“但有一件事能够立即做——拔除世家把持的盐铁，重开科举。”她笑得比当年初入宫时还要敞亮，“让那些权臣们晓得，真正的江山……是千万百姓的江山。”

一声闷哼打断了她的话。萧煜低头，发明沈清澜的唇角溢出一丝血线。本来方才替他挡箭的，是她用身材硬抗的毒箭。

“这不是……”萧煜的声音戛但是止。

二十里外的荒漠上，林月如将半张焦黑的《天机策》扔进火盆。她回身望着远去的皇陵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苏家兄妹觉得赢了？殊不知秦相真正的目标……”

窗别传来瓦片轻响，十二名黑衣人如鬼怪般围拢而来。为首的女子摘上面具，竟是五年前在漠北失落的赵将军副将林月如。

同一日，紫宸殿内灯火透明。沈清澜端着一盏药茶走到御案前，指尖俄然顿住——案头摊开的密报上，鲜明画着苏婉儿与西山大营统领私会的画像。

赵将军狂笑着扯开衣衿，胸口鲜明纹着与苏婉儿肩头一模一样的朱砂痣：“苏家世代保护的龙脉，毕竟要毁在你兄妹手中！”

第六节：逆鳞之怒

“你疯了！”萧煜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秦相的军队已在城外……”

萧煜的剑锋终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