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暗箭难防[第1页/共2页]

“你要朕如何信你？”他逼近一步，龙涎香的气味裹着雨水的腥气扑向她，“三日前你刚截了江南漕运的官银，转头便来告密周焕——苏婉儿，你究竟是谁的刀？”

树梢忽有鸦群惊飞。

“庇护公子！”副将挥刀格挡，箭矢擦着他耳畔钉入树干。林间顷刻杀声四起，数十道黑影如鬼怪般扑来，剑锋皆指向赵元朗咽喉。

影象如潮流翻涌。那日箭雨漫天，赵将军的亲笔信与萧煜的虎符同时送到他手中。信上说：“成大事者，不拘末节。”而虎符上刻着：“朕与将军，存亡同袍。”

“末将……从未叛变陛下！”周焕俄然夺过亲兵长枪，反名片穿身侧诡计扑灭火油的叛徒。鲜血溅上盔甲时，他冲苏婉儿嘶声大吼：“开城门！迎流民！”

夜色如墨，皇城角楼的飞檐在月光下泛着寒光。萧煜单独站在御书房的窗前，案头堆着几封密报，皆是关于北境流民暴动的奏折。他揉了揉眉心，指尖划过奏折上“赵氏残部”四字，眸中寒光骤现。

“是苏婉儿的人！”有人嘶吼，“她公然投奔了萧煜！”

两个时候前，苏婉儿持天子剑突入虎帐，当众扔下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恰是他派去联络西戎的亲信。

“已按打算在邺城粮仓埋了火油。”副将阴恻恻一笑，“只等流民冲开城门，我们便送萧煜一份‘大礼’！”

“陛下，苏女人到了。”内侍低声禀报。

窗外忽有惊雷炸响，暴雨滂湃而下。萧煜抬手推开半扇窗，任由冷雨扑在脸上：“周焕……朕记得他。”

萧煜回身时，苏婉儿已排闼而入。她一身玄色劲装，腰间悬着短剑，发梢还沾着夜露，明显是策马奔驰而来。

半夜时分，邺城郊野黑风岭。

骤雨拍打窗棂，两人呼吸近在天涯。萧煜俄然扣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几近要捏碎骨头：“十年前你为寻兄长闯宫，朕放你走；三年前你血洗赵家别院，朕替你压；现在你又要甚么？江湖？江山？还是——”

剑鞘“锵”地撞上萧煜胸口，苏婉儿抬头与他对视，忽地笑出声：“陛下不如猜猜，我若真是赵家派来的刺客……”她指尖划过他喉结，“现在你另有命在？”

苏婉儿一剑挑飞赵元朗的面罩，剑尖抵住他咽喉：“赵家欠我兄长的命，本日该还了。”

密林深处火光隐现，三百死士正在盘点箭矢。为首的黑衣人翻开面罩，鲜明是早已“病逝”的赵家宗子赵元朗。

赤色拂晓

“萧煜觉得赵家无人了？”他摩挲着腰间玉牌，上面刻着“忠勇侯府”四字——那是先帝赐给赵家的光荣，“周焕那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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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锋毫不踌躇地堵截喉咙，苏婉儿甩去血珠，望向皇城方向。那边正升起一道明黄烽火——是萧煜商定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