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惩[第1页/共3页]
“少夫人,该用晚膳了。” 追月在门外提示了一声。
说一点都不失落是假的,她耳边又反响起谢淮临走前说的话:
实在苏怡言进了松鹤堂后,彩云就机警地跑到府门口等着,可等了好久谢淮也没返来,因而她又在府中找谢淮的那几位贴身侍卫,折腾了一圈没找着,她只好归去巴巴地等在松鹤堂门口。
可他却食言了……
谢淮并非谢侯夫人所出,是某次谢侯爷在外游用时带返来的。
苏怡言忍住痛问:“他还未回府?”
传闻是其幼年时留下的一笔胡涂债,其生母已逝,便记在谢侯夫人名下,入了族谱,成为了嫡宗子。
谁知这未加管束的谢淮长大后养成了克己复礼,矜漠如雪的性子,年纪轻简便端方慎重,在朝廷中任少傅一职,可谓前程无量;
苏怡言用左手拿起了狼毫笔,谙练地在宣纸上写了起来。
“母亲,都是一家人,闲谈罢了,用不着让这孩子跪吧……”谢侯夫人赶快从坐位上起家,想将苏怡然扶起来。
“好……”
“嗯,能够是宫中事件繁忙,他脱不开身。”苏怡言主动替谢淮找了借口。
“长公子还曾未回府。”彩云本想抱怨谢淮两句,忍住了,说多了平白惹少夫人悲伤。
跪了足足一个时候,哪怕双膝锥心般的痛,苏怡言还是没有松口。任凭谢老夫人如何敲打,她装傻充愣,只当听不懂,为的就是迟延时候,等谢淮返来。
“陆府医说,这药得按开才有结果,少夫人您忍着点。”彩云吸了吸鼻子,少夫人太享福了。
谢老夫人昔日措置的都是府中那些巧舌如簧一肚子里坏水的,碰到这么个闷声不吭的,她一口气堵在嗓子眼,气得胸口高低起伏。
半晌,她将手上的茶盏往桌上重重一磕,冷冷开口:“且跪着听吧。”
“再等等。”
深吸一口气,苏怡言叮咛彩云去取笔墨纸砚。
回到修竹院,苏怡言的膝盖已经是一片红肿,上药的时候疼得她倒吸一口寒气。
“你怀不上,总有人能怀得上。”
【……祖母不会难堪你的。】
苏怡言只得跪在坚固冰冷的空中上。
谢老夫人开端了冗长的怒斥。
甩了甩有些酸疼的手,她将誊写过的纸张谨慎收了起来。
见谢侯夫人也在,苏怡言稍稍松了口气,谢侯夫人面善,对她这个儿媳虽不靠近,但也从不难堪她。
面对谢老夫人的怒斥,苏怡言面上尴尬,但只能忍着。
谢淮还未回府。
苏怡言誊写得当真,一昂首,天已擦黑。
“再如何,也不能让我侯府无后!”
白叟家年纪大了怕热,松鹤堂内的窗户加了金饰的竹帘,光芒不敷,地上铺着的又是厚重的墨色地砖,全部室内显得有几分阴沉。
“母亲说的那里话,儿媳也是怕这丫头跪坏了身子……”谢侯夫人立即讪讪地退回了坐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