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算什么[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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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忽间,她又记起几日前,他们清楚曾经那样靠近过。他如同一个好丈夫那般,在灯下细心地为她这个老婆涂抹着药膏。
不晓得是不是苏怡言的错觉,他的声音比常日更冷些,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脸上没有多余的神采。
日光从窗外探入屋内,刚好笼在她身上。三月春光温暖,却暖不了她的身子。
“要不让小厨房再热一遍?”彩云问。
谢淮回府,她应当感到欢畅的,但不知为何,却又没有设想中那么欢畅。
苏怡言摆摆手:“都撤了吧。”
并不是甚么缓兵之计。
那双谛视着她的桃花眼中只要一片冰冷。
一向到晚膳,谢淮都没有返来。
门外,追月悄悄将彩云拉到一旁:“少夫人吃得如许少,定是因为长公子。”
这是当年结婚后,谢淮说担忧她落水后吃惊,特地找府医开的,每日睡前一碗。这一喝就喝了两年。
“我刚从祖母那边过来。”
她几近不敢再去细想一遍,谢淮娶了她却不圆房,还一向对峙不纳妾的启事……
苏怡言勉强一笑,没有没有解释。
室内涵烛火的映照下亮堂起来。
看看苏怡言红肿的膝盖和背上戒尺抽出来的伤痕,彩云眼圈红红的给她上药,嘴里不住念叨:“老夫人罚得也太重了,再跪下去这腿都要废了!前次的伤还没好,这下又伤上加伤,若再有几次……”
一个名为老婆的安排?
她赌赢了。
苏怡言惊奇地发明,他身后还跟着两位嬷嬷,手中各端一只金色托盘。
手背和手指的枢纽处本日又受了伤,但她却感受不到疼。伸脱手,缓缓将掌心对着光芒,她诡计汲取到一丝暖和。
她又感觉她赌输了。
追月率先惊奇出声,捂住了本身的嘴,眼神闪了闪。
“啊?为甚么?”
“如何能够,长公子如何能够有甚么内里的女人……”
彩云恍然大悟,随后一拍大腿:“少夫人,早晓得上回咱就承诺了,得少吃多少苦头!”
苏怡言一愣,手中的安神汤洒了大半。下一瞬,她敏捷燃烧了烛火。
这类表情,就如同当年宫宴落水,她赌谢淮会救她。
彻夜,他怕是又不会回府了吧?
她忍不住去想,谢淮现在在宫中做甚么,是不是在这同一片月色下,与月眠郡主互诉衷肠……
谢淮不在,但小厨房还是按份例上的菜,仍然是甘旨好菜,荤素搭配恰当。
未几时,一阵清楚的脚步声停在了房门外。苏怡言有些不测,谢淮没有回书房,而是径直来了她房中。
固然她讨厌如许内心不受节制的本身,但却无能为力。那颗心悦了谢淮很多年的心,不是她想收回就能立即收回来的。
室内堕入一片暗中。
苏怡言放下书,彩云端出去一碗安神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