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疯子的世界[第4页/共4页]

氛围中满盈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让人忍不住作呕。

男人嘴里含混不清地收回低吼，仿佛在用最后的力量挣扎。

“这里的‘病人’很多，”她低声说道，语气冷酷，“但不必然都是人类。”

林星衡猛地昂首，只见一个身影站在铁门外，逆着光，没法看清面庞。

沈音澜拿起文件夹，翻了几页，淡淡开口：“林星衡，男性，24岁，三天后果妄图症在大众场合暴力伤人，被确以为高危传染者。

林星衡倒吸一口冷气。

“猎神者的失利品。”沈音澜淡淡地说，“他们都曾试图对抗深渊，但失利了，或者即将失利。”

“堕神？”林星衡游移了一下，但还是快步跟上。

他不信这个女人的每一个字，但心中模糊有甚么东西在催促着他。

林星衡感受脚下发软，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

“神痕，”沈音澜缓缓说道，“猎神者杀死堕神后，会从它们的尸身中获得这类印记。

“我在哪？”林星衡沙哑着喉咙开口，声音如同砂纸磨过喉管。

沈音澜愣住脚步，冷冷看向他：“欢迎来到你的新家。这里的每小我，都有本身的‘怪物’。有些怪物在他们体内，有些……就在四周。”

“怪物？”林星衡低声反复，身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这……是甚么？”他的声音颤抖。

“曾经是，现在已经不是了。”沈音澜头也不回地答复。

沈音澜挑了挑眉，嘴角闪现出一抹嘲笑：“这句话，我听过无数次。但你很快会晓得，疯与不疯，在这里没有任何辨别。”

走出铁门的一刹时，林星衡被面前的气象震惊住了。

而堕神，是从深渊中逃出来的存在。

他的皮肤惨白，肌肉紧绷，像是挣扎着对抗某种庞大的痛苦，而那笑容，曲折得像裂开的伤口。

沈音澜停下脚步，转过身直视着他：“深渊是一个天下，一个我们没法了解的范畴。

她的声音还是安静，仿佛对这句欢迎辞已经反复过无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