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商行天下[第1页/共2页]

岳儿最早的影象，是趴在母亲柳如烟酒坊的橡木桶上，嗅着新酿的"醉东风"披收回的醇香。

柳家的"烟雨酿"在九州三十六郡都有分号，可岳儿十岁那年跟着母亲巡查江南酒坊时，却发明了个奇特的征象。

酒香里的童年

他创建的"九州通"商行，具有三百艘货船、八千匹驮马。从漠北的外相到南海的珍珠，从西域的葡萄酒到东洋的漆器，无不经他之手流转。

"这是九州漕运图。"苗条的手指划过密密麻麻的水系，"说说看，若要把蜀地的烧春运到长安，如何走最划算？"

某次家宴上，白萧打趣道："大哥，你现在但是九州首富的爹了。"

岳儿眼睛发亮，小手指着图纸："嘉陵江转汉水，在襄阳换马车！比全程陆路省一半脚钱！"

当蜀锦准期呈现在长安西市时，连秦陌川都可贵地夸了句："善用情势，不错。"

家业传承

满屋算账的掌柜们齐齐昂首，像看怪物似的看着这个锦衣小公子。

暮春时节，岳儿带着本身的宗子巡查商路。

岳儿却盯着漕运图入迷。次日拂晓，三十艘不起眼的渔船悄悄离港——他临时改用渔舟分离运货，不但躲过了漕帮眼线，还省下大笔关税。

五年后，当第一支商队沿着新修的"岳家道"从幽州直抵南州时，举国震惊。

这事传到了秦陌川耳中。某日凌晨，他将一叠泛黄的舆图铺在岳儿面前。

山风拂过，带来远处酒坊新酿的香气。岳儿晓得，母亲酿的那坛"醉东风"，现在正在某个堆栈等着远行的旅人。而这统统，都始于儿时趴在酒桶上闻到的第一缕酒香。

三个月后，岭南传来捷报——三百坛"寒潭香"刚到广州就被抢购一空，代价翻了两番。柳如烟摸着儿子的头说："今后岭南的买卖，交给你打理可好？"

"这酒性寒，夏季天然卖不动。"老掌柜感喟，"可比及夏天，酒味又要散了。"

这条每隔三十里设驿站、逢山开隧遇水架桥的商道，将南北货运时候收缩了七成。朝廷特地在洛阳立碑，碑文由秦陌川亲笔所书："商通天下，利济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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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儿盯着酒坛俄然鼓掌："何不运去岭南？那边现在正热呢！"

"小公子尝尝？"酿酒徒弟用筷子蘸了酒液点在岳儿唇上，辣得他直吐舌头，惹得满屋子的伴计哄堂大笑。

"少店主，要不认赔吧？"老管事急得直搓手。

最绝的是他设想的"连环兑"：客商在扬州存入白银，凭票可在成都提取等值蜀锦，省去了押运风险。这套体系厥后成为天下钱庄的范本。

"娘亲，为甚么一样的'杏花醉'，江州卖三两一坛，禹州却要五两？"岳儿仰着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