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梦何往[第1页/共2页]

“是的。”萌萌轻声应道，“他和你一样，是个在天命当中挣扎的棋子。”

“玉姐姐，我是萌萌……”

其声清泠淡泊，舒民气脾，可床上的少女听了结浑身一震。

萌萌沉默半晌，悠悠道：“我也是一个在天射中挣扎的人，只是比你们醒得早、看得远些。但我有力去窜改运气，只能、寄但愿于你……”

身下是一张竹床，独占临窗之景。

“感谢你，萌萌。我会、替你照顾好他的……”

“就算除了那心蛊，我、我还是放不下……以是我只能恨他、冒死地恨他……我怕、怕我永久都摆脱不出来，永久、想着一个不该去想的人……”

“就算诸邪胶葛、百害加身，就算身故魂灭，人掌控不了本身的存亡、掌控不了本身的运气，但永久能够掌控本身的至心……”

楚涵玉皱了皱眉，只觉脑海中空荡荡的，仿佛少了很多影象。但影象深处的那些东西，并未曾忘。

“玉姐姐，你醒了。”

楚涵玉含着泪，摇了点头，“我不晓得该恨谁……我没了爹、没了娘、没了亲人，只要他……”

说着恨，可心底里却泛着一股说不出的柔情，欲语泪流。

“信赖你的至心，哥哥他向来没有骗过你，更没有害过你——不信的话，你看看这个……”

萌萌凝睇着楚涵玉，清泠之声，如琴音缈缈，如民气弦。

“实在你向来都没真正恨过他，不是么？”萌萌悄悄隧道，“你只是恨运气不公、恨本身有力抵挡，恨他，没能救你……”

楚涵玉有些难为情地抽脱手，想掬一捧溪水洗洗脸，却俄然呆住。

“运气虽不公，但你能够藏锋敛刃，忍耐下去。直到有一天，剑出无悔，斩断束缚在你们身上的，运气之索……”

“是……”

“心是烙在元神之上的刻印，能够读懂、能够陈述、能够藏匿、能够共通，也能被欺瞒、被勾引、被刺伤、被遮障——但它永久是自在的。”

“就算前路盘曲，但既然同魂共生，你们就该信赖相互，相互搀扶、一起走下去……”

楚涵玉抬眼四望，这片世外桃源安好平和、如梦似幻。可泪水却遮住了眼睛，止也止不住……

小板屋的另一侧是一张竹桌，一个束着鹅黄色发带的少女，正提笔凝神。

“是的。你和哥哥，结下了存亡同魂之契。他分出一部分灵魂给了你，唤回你将散的元魂，今后你们俩灵魂相连，同生共死……”

“我？”楚涵玉苦涩一笑，“我能做甚么？”

“想。”

“他为甚么要救我？我明显、那么恨他……”

…………

“就算是无所不能的创世大神，也向来没想过要节制民气。大神雕刻在六合间的大道铁则，给了统统人、一颗自在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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