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山娃青年149集[第1页/共4页]

“您如何称呼啊？是您要招商转租这店铺吗？”

放工回到姐姐和姐夫租房家中，在那狭小、暗淡的屋子里，她把用饭的折叠圆桌支了起来，把桌面擦了又擦，权当是案板，将姐夫拿返来的废旧报纸，用糨糊粘贴成像布料一样，铺平在饭桌上，拿起粉笔，像模像样地练习打扮排版、划线，嘴里还默念着裁剪的法则，回想着白日里运徒弟偶尔展露的几个行动，几次揣摩，直到深夜。

刘小敏笑着摇点头，“运徒弟！您说啥呢，我不就像您的闺女一样吗？您好了比啥都强。”

在城中间的四道老街里，运徒弟的打扮店，在春日暖阳的晖映下，格外刺眼温馨。店里挂满了各式百般剪裁精美的衣裳，布料的质感与邃密的针脚无不诉说着店东运徒弟的妙技术。运徒弟固然已经年老花甲，身形清癯，但目光却如鹰隼般锋利，那双手充满老茧与藐小的伤痕，是他几十年与针线布料打交道留下的印记。他脾气有些呆板、保守，在打扮行业，却练就了打扮裁剪和缝纫技术的一身本领，技术是他的立品之本，他等闲不肯别传她人。

运师附会心的笑了笑，从柜子里拿出一本有些泛黄的条记，递到刘小敏手上，对她凝重的说：

昌隆山城的春季，像一幅色采斑斓的画卷，缓缓铺展在大地之上。街边的柳树抽出嫩绿的新芽，颀长的柳枝随风摇摆，仿佛大天然手中挥动的画笔，给这座小城勾画出一抹灵动的朝气。桃花也赶趟儿似的，热热烈闹地开满枝头，粉嘟嘟的花瓣鲜艳欲滴，芳香的气味满盈在每一寸氛围中，引得蜜蜂与胡蝶在花间繁忙穿越。

初来乍到，运徒弟只把刘小敏当作个打动手的勤杂工。每天凌晨，刘小敏老是店里第一个来上班的，扫地、擦拭缝纫机、清算布料，将统统清算得井井有条。客人上门，她立即机警地迎上去，泡茶倒水，脸上的笑容从未间断。常日里，运徒弟不是教唆她锁扣眼，就是定纽扣，要么去码边、纤裤脚，那些噜苏又反复的零活仿佛永久干不完。

刘小敏就是在这个春季，在姐夫山娃的先容和保举下，下午就跟着姐夫一起，踏入了运徒弟打扮店的大门。她不过十八岁的年纪，身形纤细，一张圆圆的面庞上老是挂着朴素的笑容，眼睛敞亮而有神，好似春日里的一泓清泉。

“姐夫！我不想在这干了，运徒弟他不肯教我，每天让我打杂，白华侈时候。”

面前这位中年男人，也就是赵甲第，微微眯起眼睛，目光里透着几分核阅，把山娃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操着一口带着山东泰安味儿的口音说道：

她帮运徒弟掖好被子，回身又奔去烧热水，还跑出去到县中病院买了退烧药。看着运徒弟服下药，刘小敏还是不放心，守在床边，一会儿用凉水浸泡的湿毛巾，给他擦脸和敷在额头上降温，一会儿又问他感受好些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