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别扭[第1页/共3页]
谢知行站在床前,盯着被褥半晌没动。
偏苏嬷嬷还在一旁催促,“世子少夫人早些出发吧,一会儿天就该热了。”
就仿佛……纪棠被长久抢走了一会儿,不再独属于他了。
谢知行睡在里侧,目光沉寂地谛视着纪棠,看她灭了灯过来,在他身边躺下。
谢知行点头,“我晓得,你归去安息吧,明日一早便要解缆。”
有些事不在乎便觉无所谓,可一旦在乎起来,就别扭至极。
微凉夜风透过雕花轩窗,吹拂进屋中,带走了些许炎热。
夏蝉几人换好水,谢知行进到浴房洗沐。
照理说,纪棠情愿唤他夫君了,他该欢畅才对,而‘夫人’这个称呼,本就是大家可唤,也无甚幸亏乎的。
江采音如何还没来?再不来就来不及了。
江采音昂首看她一眼,“说甚么呢,我们是姐妹。”
固然现在谢知行夜里几近不再咳醒,但留一盏灯已然成了风俗,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江采音被她逗笑,“你说的像发誓一样,好了,世子还在等着你呢,把信给我。”
谢知行闻言看向她,“阿棠如何不早说。”
昨日本来还能再赶制出一两朵的,但先前备好的花瓣用完了,重新再做需求的时候太长来不及,只得作罢。
用冷水擦洗后,才顿觉舒爽。
他们明日就要离府去山中别院,短光阴内不会返来,也就是说只睡本日一晚,失实没需求改换。
眼看就要走出惊澜院,纪棠已经不抱但愿时,江采音背着箱子劈面小跑而来。
谢知行内心明白,唐砚是无辜的,纪棠也是无辜的,他谁也没法儿指责,只能怄自个。
如厕是个很好的借口,但能迟延的时候也终归有限。
谢知行脑中只听进了这几个字,不竭反响。
“明日要赶路,早些安息。”谢知行喉间轻滚。
纪棠顿脚,共同着出声叮咛,“我随世子去别院小住,有桂花夏蝉照莹服侍就够了,你就留在侯府,同苏嬷嬷一起照看好惊澜院。”
望着少女窈窕的身形,嗅着她身上披发的淡淡暗香,他很想抱一抱她,又怕她嫌热,只能忍下。
纪棠看着洁净整齐的床榻,心有迷惑,“挺洁净的啊,前两日刚换的。”
谢知行欲要起家,纪棠支吾道:“我……我有点内急,等……等一下。”
待他洗完出来时,纪棠的头发已经快干了,天然地拿了棉帕给他擦湿发。
又唤了一声……
纪棠当真道:“在我内心,你就是我亲mm,只要我能帮上忙,毫不推让。”
纪棠赶快道:“我的胭脂水粉快用完了,是我让她本日送些来侯府,带去别院用的。”
天气深暗,谢知行又背着灯,面庞笼在暗影里看不清神情。
“如何了?”纪棠不解问。
谢知行觉着奇特,“江女人本日来做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