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悲戚而终[第2页/共3页]

总算劝言胜利，顾歆然却不见喜貌，一张稚气柔滑的小脸，充满分袂之痛。

他一改平常，不予任何安抚之语，朔风冷酷，无情批评。

“你命该绝……该绝！”

“恭请大娘舅福安。”

“我感觉，他们做得没有错。”

他不肯背负灭妻之名，对外言说，宁云溪自知罪孽深重，几次三番请殒，他迫不得已，降旨同意。念及宁氏，乃他嫡妻，允她随便自裁，不管何时。

顾歆然恭敬肃坐，柔声茸茸。

“非我成心，置母亲于险地，实是情势所迫。”

“四mm……”

“大娘舅该当信我施计，算得过母亲。”

“小妹痴顽，或有失语，祈请大哥哥谅解。”

宁奉哲听过则已，没有当真。

他总盼着，她能认清实际。

宁奉哲满腔愤懑，放纵宁寒望、穆蓉等人，自在出入冷宫，肆意鞭挞宁云溪。

“……”

回到晦心府，宁奉哲方知，顾歆然静候很久。

次日，二人经心投入战略。

“前者，襄助娘舅，成绩大事，我计已成。”

“既如此，娘舅该当尽快思虑良策，小甥尽力共同。”

她的做法，向来如此。并非认清实际，幡然觉悟；而是盼着大哥哥，安抚好她的表情，让她故意力持续支出，关爱所谓家人。

“宁云溪，你当真觉得，我舍不得杀你么？”

宁云溪回思旧事，恍然明白。

“我……”

“这些话，你劝过多次，我夙夜不忘，铭记在心。”

这两年，顾歆然陪在宁云溪身边，事事详确，可谓孝敬。岂料，变故俄然，宁云溪表情崩毁，生念皆灰。

“为这些人，好话说尽，向我讨情，你自发得不负孝悌、时令高贵；我，费经心机，为你策划，反要接受牢骚，被你定论狠戾。”

“看来，月溪夫人当真决意，同我作对。”

宁奉哲不甘心，已经数不清这是多少次，与溪儿相见，两两面对，双双怠倦。

“你这孩子，惯爱仿学长辈说话。”

“何忍伤害，忘我保重你的父亲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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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本身蠢，休怪别人恶！”

“他们企图暗害你，全数疏忽你之支出，无一例外，你看不出来吗？”

见到娘舅，顾歆然肃肃施礼。

最后，顾歆然设局，引宁婉善多番苛虐，导致“疯心”。

“那你还拿话哄我？”

宁奉哲目光苕苕，神采凄凄。

宁奉哲黠然抛去一句话。

本来，大哥哥对她，确是虚情冒充。

“莫非，娘舅信不过我，怕我幼不更事、共同无能？”

“你夙来孝敬，受人高誉月盛第一孝子，我的孝悌之道，都是跟你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