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漫漫归程[第2页/共3页]

赵露跟在我身后，脚步有些疲塌。我们穿过检票口，走上站台。火车已经停在那边，车厢里亮着灯，像是某种暖和的引诱。我找到我们的坐位，把行李放好，坐在靠窗的位置。赵露坐在我中间，手里还是捏着车票，眼神有些飘忽。

我点了点头，没再说话。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出去，照在她的侧脸上，显得她的皮肤有些惨白。她的睫毛很长，微微颤抖，像是胡蝶的翅膀。我看着她，内心俄然涌起一股庞大的感情。

我展开眼睛，透过车窗的反光，看到本身的脸。那张脸在暗淡的光芒下显得格外怠倦，眼神浮泛，像是被抽走了统统的活力。我试图清算本身的思路，却发明它们像是一团乱麻，越扯越紧，越理越乱。欧阳素的名字在我脑海中几次呈现，像是一根刺，深深地扎在内心，拔不出来，也消化不掉。

我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她。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等候，像是等着我的答案。我沉默了半晌，低声说道：“我不晓得。但不管如何，我都得面对。”

“你饿吗？”我转头问她。

过了一会儿，播送里传来检票的告诉。我站起家，拎起行李：“走吧。”

她摇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不饿，就是有点困。”

火车持续前行，窗外的暗中仿佛没有绝顶。偶尔有几片零散的灯光闪过，像是某种长久的但愿，转眼即逝。我靠在坐椅上，感受着赵露的呼吸，内心却像是被甚么东西压得喘不过气来。她的存在让我感到一种庞大的情感，既有暖和，也有沉重。我晓得，她对我的豪情并不是简朴的依靠，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感情依托。而我，却没法赐与她一样的回应。

我笑了笑，没说话，拎起行李下了车。车站里人来人往，喧闹的声音像潮流一样涌过来，刹时淹没了我的耳朵。赵露跟在我身后，手里提着一个小包，眼神有些茫然。她仿佛还没完整从睡梦中复苏过来，走路时脚步有些踏实。

车子在公路上飞奔，窗外的风景像一卷被快速拉动的胶片，恍惚成一团。我靠在坐椅上，闭着眼睛，脑筋里却像被塞满了乱七八糟的线头，如何也理不清。赵露靠在我肩上，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她的头发悄悄蹭着我的脖子，带着一股淡淡的洗发水香味，让我内心有些发痒。

我俩买的都是卧铺票，而偶合的是，她的铺位刚好就在我的隔壁。但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就如许堂而皇之地赖在了我的这边，涓滴没有要归去的意义。说实话，对于她的这一行动，我倒是并没有表示出太多的恶感或者不满。因为此时现在的我，底子毫无半点睡意可言。心中充满着的，除了那难以按捺的严峻感以外，更多的则是对未知将来的深深苍茫。这类情感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我紧紧地覆盖此中，让我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