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拉扯[第2页/共3页]

我的心像是被甚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疼痛感刹时伸展开来。她的依靠，她的信赖，像是一把双刃剑，既让我感到暖和，又让我感到非常的沉重。

火车再次启动，车轮与铁轨的摩擦声垂垂变得短促，像是某种不安的心跳。车厢里的灯光还是昏黄，偶尔闪动几下，仿佛在提示我们，这趟路程远未结束。赵露的头还是靠在我的肩膀上，她的呼吸安稳，像是已经重新沉入了梦境。可我却没法安静，思路像是被风吹散的纸片，四周飘零，找不到落脚的处所。

她咬了咬嘴唇，仿佛想说些甚么，但终究只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归去，低下头持续清算东西。我看着她这欲言又止的模样，内心更加不是滋味，那种惭愧感像潮流一样将我淹没。

赵露的呼吸还是喷洒在我的脖子上，带着一丝温热，像是某种无声的安抚。而我，只能在这冗长的黑夜中，持续前行，带着她的和顺和欧阳素的暗影，走向那未知的起点。

我闭上眼睛，试图让本身在这狼籍的情感中找到一丝安好。但是，脑海中却不竭闪现出欧阳素那冷酷的面庞，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语，都像是一把把利刃，在我的心上划过。

我愣了一下，低头看向她。她的眼睛还是闭着，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在梦中经历着甚么不安的事情。她的手指紧紧攥着我的衣袖，仿佛在惊骇我会俄然消逝。

“别走……”她轻声呢喃，声音几近被火车的轰鸣声淹没。

我悄悄推着赵露，小声唤着她的名字，试图让她从睡梦中完整复苏过来。她的眼睫微微颤抖了几下，像是胡蝶振翅，终究缓缓展开了眼睛，眼神里还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懵懂与苍茫，仿佛还没从那车厢营建的狭小天下里抽离出来。

火车持续向前，窗外的夜色还是浓厚，仿佛没有绝顶。我晓得，这趟路程还远未结束，而我的挣扎和煎熬，也将持续下去。

欧阳素的影子还是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的冷酷，她的断交，像是一道没法愈合的伤口，时候提示着我那些未曾说出口的话和未曾抓住的机遇。她的眼神老是那么锋利，像是能等闲剖开我的内心，看到那些我试图埋没的软弱和踌躇。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没法将她从我的影象中抹去。她像是一根刺，深深地扎在我的内心，拔不出来，也消化不掉。

而赵露……她的存在却像是一股和顺的风，悄悄地拂过我的伤口，试图让我感到一丝安慰。她的靠近是那么天然，仿佛我们之间从未有过间隔。她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脖子上，带着一种令人放心的温度，仿佛在奉告我，不管火线有多暗中，她都会陪在我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