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造化弄人[第2页/共3页]

他长叹一声，语气沧桑，“造化弄人……”

王升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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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见面后，惠贵妃薨逝，不到半年，李将军便战死漠北。”

“赵先生，本日请您来，是想向您探听一些事情。”裴明绪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

赵梦泽闻言，心中一震，这个题目他并非未想过，只是世事难料，造化弄人。

“赵先生来了，不必多礼，请坐。”裴明绪抬手表示赵梦泽落座，语气安静无波。

“当年，李将军同惠贵妃，男才女貌。老夫也曾觉得，待惠贵妃及笄后，两家便构和议婚事。”赵梦泽又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可惜，“可谁知，终究倒是惠贵妃被赐婚给了还是太子的陛下。”

赵梦泽闻言，心中了然燕王此番是铁了心要弄清当年之事。

“先生不必诓我，请奉告我真相。”裴明绪语气果断。

赵梦泽看着裴明绪，接着说道：“老夫愿以性命包管，当年李将军与惠贵妃之间清明净白，绝无半分逾矩。”

再瞧自家殿下，矗立的背影隐没在黑暗中，让人难以看清其神采。

落日的余晖洒在院子里，将满园的草药染上了一层金黄。

“殿下恕罪！部属渎职，未曾派人在此看管，这才让曼霜寻了短见。”

赵梦泽依言坐下，面上带着淡笑，内心却猜想着裴明绪召他前来的企图。

景仲华从药箱里取出两个药瓶，递给王升，“这两瓶药你收好，挨了军棍后，细口瓶的药粉外敷。广口瓶的内服，一日三次，一次三颗。”

殿下肯罚他，便意味着殿下并未嫌弃他，还是肯用他。

王升接过药瓶，心中感激，再三向景先生伸谢。

书房内再次堕入一片沉寂，只要跳动的烛火偶尔收回轻微的噼啪声。

裴明绪沉默半晌，缓缓开口，声音降落，带着一丝难以发觉的苦涩，“赵先生，如果当年本王母妃未被赐婚，是否就会嫁给李将军？”

景仲华唤来药童扣问，得知赵梦泽被前殿来人请走了，说是殿下召见。

赵梦泽长叹一口气，道：“老夫并非成心坦白殿下，当年李将军同惠贵妃，二人来往光亮磊落。”

景仲华心中迷惑，却也只能按捺下性子，想着等赵梦泽返来再细问。

与此同时，赵梦泽跟着那小寺人一起进了前殿，来到了书房前。

裴明绪听了赵梦泽的话，沉默不语，眸子中情感翻涌，让人看不逼真。

此前被其掀翻的书桌，现在已然清算划一，仿若甚么都未曾产生普通。

但是，药庐中却不见赵梦泽的身影。

“赵先生可知，当年李迁将军同本王母妃究竟是何干系？”裴明绪紧紧盯着赵梦泽，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