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乱言[第2页/共3页]

四周静得只能闻声窗外偶尔传来的更鼓声，与老者粗重的呼吸交叉在一起，营建出一种压抑至极的氛围。

“你这没卵子的宦官，也敢如此？！”

在一座雕梁画栋的府邸深处，书房内烛火摇摆，映照出一名老者阴沉的面庞。

“肃王安在？”

“老爷，用不消写奏折，明天参那···”

他紧握着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桌上放开的宣纸空缺一片，却似已承载了贰心中无尽的肝火与不甘。

“如果你，现在能赔罪一番，倒也不能不放过你！”

“主子不敢！”

待百官施礼结束，他挺身而出，声音虽因一夜未眠而略显沙哑，却字字铿锵：

夜幕低垂，应天府内灯火阑珊，却难掩暗潮涌动的氛围。

他步入大殿，法度果断，目光直视火线，仿佛要用这恐惧之姿，为昨夜府邸的鲜血讨个公道。

“肃王殿下接旨——”

“本就是我等理亏，还敢参一本。”

金殿以内，龙椅高悬，皇威赫赫。跟着一声悠长的“上朝——”，百官鱼贯而入，氛围凝重而严峻。

他颤抖动手指向那枚沾满血迹的令牌，声音沙哑而惊骇：“肃、肃王……他怎敢如此！”

他们的法度整齐齐截，每一步都踏在府浑家的心尖上，带来无尽的寒意。

“哼～”

“嗯，那就派人把他唤来吧，这不是有个御史参他呢，他这个当事人不来如何行？”

桌上珍羞甘旨琳琅满目，他却只是偶尔轻抿一口清茶，显对劲兴阑珊。

朱樉坐在肃王府内金碧光辉的膳厅中，手中把玩着一枚精美的竹筷，神情悠然得意，仿佛外界的风云变幻与他无关。

次日，晨光初破拂晓的沉寂，紫禁城前已是人头攒动，百官肃立，静待早朝开启。

管家口中的老爷，却阴测测的瞪了一眼这厮，语气中尽是不愉。

···

府内世人惊诧失容，面面相觑间，只见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被无情地掷于青石板上，滚落之处，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街巷间，偶尔传来低语，皆是关于肃王与锦衣卫的各种传闻，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恐怕惊扰了夜色中暗藏的危急。

管家听到老爷阴沉的语气，吓得直接跪下叩首，身材止不住颤抖起来。

这件事，大多数府上都挑选了默不出声，不敢出言，乃至有的府上还杀了很多的下人，恐怕此事传出去。

很快满腔的惊骇，尽数化作了极致的气愤。

朱樉见这小寺人这般态度，却也不慌不忙慢悠悠的起家。

白日经历此事的各家府邸紧闭大门，窗棂后，一双双眼睛闪动着庞大的情感，时而气愤，时而害怕。

“明日，定要参他一本！”

锦衣卫领头者，面如寒霜，冷眼扫视四周，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顺手将一块令牌丢在门槛上，令牌上“锦衣卫”三字在阳光下泛着刺目标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