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诺斯特拉莫16[第2页/共3页]

尼欧斯不耐烦地轻哼一声，明显不肯在这话题上多做胶葛。

利亚叹了口气，伸手悄悄覆上男孩的眼睛。长而密的睫毛在她掌心颤抖，吃惊的蝶翼这个说法固然老套，但利亚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其他的描述。

两根手指干脆利落地插进眼眶，鲜血顺着指缝蜿蜒而下。他面不改色地一抠，两颗眼球便滚落掌心，像两颗湿漉漉的玻璃珠。

因而，在打包了一批质料后，利亚便判定地带人分开了这个令人作呕之地。

据点的浴缸老旧班驳，水管里流出的水浑浊发黄，还带着铁锈的腥气。现在利亚的事情就是用造水术装满装水的脸盆和浴缸，并用戏法伎俩一一加热。

固然胜利将斯克拉伊沃克家属连根拔起，利亚却并未挑选在此地逗留，将其当作新的据点。

直到利亚重新站在浴室门口，这个发疯的小怪物才如同被施了邪术普通，刹时温馨下来，又变回了不幸兮兮的流浪猫，他的眼神中乃至盈满了委曲。

当密室重归沉寂，帝皇凝睇着利亚提交的名单，眸中金光闪动不定，祂在利亚提出的人选中几次考虑、删编削改，终究，只留下了一个名字。

“真吝啬。”兜帽人佯装感喟，“要不如许，让我给小朋友送一些礼品，只要你……不反对。”

尼禄瓦从赛维塔身后探出头：“本来筹办给赛做眼球摘除手术，用再生术重生一对新的，不过——”他耸耸肩，“打算赶不上窜改。”

赛维塔用软巾吸饱热水，一点点擦净男孩身材上的固执污渍，再将他放进蒸腾着热气的浴缸。科兹伸直在水中，水面没到他惨白的下巴，玄色的发丝像水草般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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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重生的眼球在眼眶里转动，眼瞳重新聚焦，仍然乌黑如墨。

科兹没动，还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瞳孔在雾气中微微收缩。

在利亚手抱肩扛地把科兹和赛维塔都从牢房里带走时，在一间隔断统统窥测的密室里，隐蔽的对话正在停止。

“暖和。”男孩的声音细而轻，“血……雨水。”

聪明的读者必定已经想到了。

年幼的男孩像头吃惊的野兽般，猖獗地进犯统统靠近的生物，泰斯的脸颊刹时被他的指甲犁出数道血淋淋的沟壑，而希奎利特更是几乎被抠瞎一只眸子。

利亚的心脏跳错了一个节拍。她俄然明白，在男孩的影象里，“暖和”只与两种液体相干——从伤口涌出的热血，或是腐蚀皮肤的酸雨。

“感受如何？”

值得一提的是，斯克拉伊沃克家属虽已土崩崩溃，但仍有漏网之鱼。阿什卡尔的妻儿以及一些主子，在清理中因为罪孽不深而幸运逃过一劫。对此，利亚只是冷冷一笑。在她看来，本身没有赶尽扑灭，已然是对这些罪人最大的宽大。至于落空家属庇护的他们，将来可否在这弱肉强食的天下中存活下来，就不是她要体贴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