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责问[第2页/共3页]

裴言川见状，不敢有涓滴担搁，赶快拉着裴锦书，恭敬地行了礼，而后谨慎翼翼地退了出去。

果不其然，因着江归砚这连续串密切的行动，江锦墨的神采较着好了很多，御书房内那如铅般沉重的氛围也随之松动了几分。见势，江归砚眸子一转，又抬高声音，絮干脆叨地开了口：“祖父，您忘了？孙儿可短长了，裴叔就算动了手，那也底子不是孙儿的敌手，真的一点儿都不疼，您瞧瞧，孙儿这不是好好的嘛。”

直到走出老远，裴言川才觉出后背上已然沁出一层盗汗，心不足悸之感愈发浓烈。在来之前，他还天真地觉得，陛下即便听闻了此事，最多不过是出言斥责几句罢了，却千万没推测，陛下竟会这般起火。

裴言川一起苦衷重重地回到府邸，裴锦书跟在身后，亦是大气都不敢出。进了书房，裴言川才重重地坐下，抬手揉了揉眉心，脸上尽是怠倦与悔怨。

此时，广大的书桌刚好将他略显薄弱的身子遮挡得严严实实，只暴露一小截衣角，在喧闹的氛围中悄悄闲逛。

江归砚、裴言川与裴书林三人闻言，皆是一怔，谁都未曾推测本日这场召见，竟是因这桩小事而起。裴言川心头先是一紧，随即悄悄松了口气，暗自光荣并非更加毒手之事。

江锦墨微微摆手，表示他们起家，而后神采转为严厉，看着江归砚说道：“星慕，你虽护着裴卿父子，但昨夜的行动毕竟是不当。你今后行事需更加谨慎些，莫要再这般在内里过夜，万一你出了甚么事，祖父但是要悲伤的，你可明白？”

他仍旧跪在地上，神采恭敬且诚心，将昨夜之事的来龙去脉、后果结果一五一十地胪陈了出来。

裴书林在一旁跪着，头垂得极低，恨不得将脸埋进地里，心中既惭愧又惊骇，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裴言川在一旁，看着祖孙俩这般景象，心中既打动又惭愧。打动于天子对江归砚的心疼，惭愧于本身和儿子昨夜惹出的事端。

裴言川赶紧拱手称是，裴书林也跟着点头。

说着，他扬起脸，极其当真地直视着江锦墨的眼睛，嘴角噙着一抹笑，继而又将手悄悄搭在祖父的腿上，脑袋一歪，枕了上去，活脱脱一副依靠长辈的乖孙模样。

他正欲开口，江锦墨却像是看破了他的心机，再次摆了摆手，说道：“裴卿，此事就此揭过，今后看好你家小子，莫要让他再带着星慕一起混闹。”

裴言川心中一凛，不敢有涓滴懒惰，他双手敏捷抱拳，高高拱手，上身前倾，毕恭毕敬地说道：“臣知此举乃以下犯上，冲犯了王爷，实是罪无可恕。臣甘心领受惩罚，任凭陛下措置，绝无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