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护短[第2页/共3页]
“细姨慕,我不问了。”盛时倾悄悄叹了口气,反手握住江归砚攥着他衣袖的手,那力道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人间最易碎的珍宝,“畴昔的伤疤,揭一次,疼一回,本君不舍得。”
江归砚小声吸吸鼻子,抬起手擦干眼泪,洗濯洁净身材以后,看着盛时倾递来的睡袍悄悄躺在那儿,丝绸的面料泛着温和光芒,正等候着江归砚伸手触碰,将它穿上身,去感受那包裹而来的、独属于盛时倾赐与的体贴温度。
江归砚身形猛地一顿,像是被这句话击中了关键,他缓缓低下头,双唇紧抿,沉默不语,稠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暗影,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感。
江归砚的眼圈早已泛红,眼中蓄满了泪水,几欲滴落。他的嘴唇颤抖着,带着宽裕,小声要求道:“叔叔,你先出去好不好?”那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仿若受伤的幼雏收回的微小悲鸣。
他如何也没想到,江归砚小小年纪,竟接受了如此多的伤痛,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刺痛着他的心。
那语气中的森寒与气愤,仿佛只要现在晓得祸首祸首是谁,就能将对方生吞活剥。
他的目光死死地钉在江归砚后背上那密密麻麻、新旧友叉的伤痕上,双手在身侧不自发地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身材也微微颤抖起来,好久,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声音颤抖得短长:“是谁做的?本君去杀了他!”
这一看,盛时倾的神采刹时阴沉如墨,仿若乌云顷刻间掩蔽了晴空,那本来挂在嘴角、带着宠溺的笑嘻嘻模样,转眼消逝得无影无踪。
江归砚微微别过甚,避开那炽热的目光,踌躇了一下,声音低低地说道:“是……是之前的时候留下的,畴昔的事了,您可不成以别再问了。”
盛时倾见他这般模样,情感愈发冲动,上前一步,双手紧紧握住江归砚的肩膀,目光孔殷地诘问道:“到底是谁?是九重仙宫的人吗?你如果受了他们的欺负,本君现在就去找他们实际,毫不能轻饶!”说话间,他的胸膛狠恶起伏,明显已是怒不成遏。
他的手指不自发地收紧,攥着盛时倾衣袖的一角,似在惊骇他持续穷究,又似在借此给本身一些安抚。
江归砚鼻尖一酸,眼眶刹时出现湿意。在之前他还没返来的时候,除了阿姐,还从未有人如此果断地站在他身侧,对他说出这般护短的话。
他穿过屏风,翻开房门,发明盛时倾正站在天井中的回廊下,背对着他,一动不动,似在深思。
随后,他缓缓回身,脚步沉重地朝门外走去,每一步都似带着千钧重负。出门前,他又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目光中尽是心疼与不舍,才终究咬牙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