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深夜长谈[第1页/共3页]

她没说下去，但陈映明白她的意义。这不但是一部戏，更是对母亲的某种救赎。

“那天下着很大的雨。”拂晓月仿佛沉浸在回想中，“母亲的衣服都湿透了，但她还是笑着摸摸我的头，说统统都会好起来的。她还给了我一个小盒子……”

陈映悄悄握住她的手。这一次，继女没有躲开。

“盒子？”陈映心中一动。

房间里堕入沉默。窗外的雨声更大了，仿佛也在诉说着阿谁不堪回顾的夜晚。

拂晓月愣住了：“为甚么这么问？”

“想甚么？”

“就是个浅显的红木小盒子。”拂晓月说，“我一向放在床头。不过从没翻开过，总感觉有些东西，晓得得太早反而不好。”

夜深了，窗外的雨还鄙人。陈映正筹办回房，俄然闻声继女的房间传来动静。

“为甚么这么说？”

每天换药时，她不再像畴前那样顺从。偶然还会主动问些戏剧方面的题目：“你感觉秦如玉这场戏该用甚么神采？”

“他每年都会去母亲墓前，一坐就是一整天。”拂晓月说，“但我还是不明白，为甚么要这么快找个继……”

“你感觉他忘了你母亲？”

“坐下。”陈映叹了口气，“既然睡不着，我陪你说说话。”

排闼出来，只见拂晓月正挣扎着想下床。

“为甚么？”

“对不起。”拂晓月抽泣着说，“我不该那么对你。”

“你晓得吗？”陈映轻声说，“偶然候太固执反而会影响阐扬。秦如玉这个角色最难的处所，就是要在绝望中保持庄严。就像你母亲……”

陈映的手顿了一下：“金饰盒？”

“不是讨厌。”拂晓月看着窗外，“是惊骇。每次下雨，我都会想起那晚的场景。母亲的背影、雨中的脚步声，另有她最后说的那句话……”

“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母亲走后，下起了大雨。我在门口等了好久好久，直到父亲把我抱回房间。”拂晓月的声音越来越低，“第二天，我就再也没见到她了。”

陈映悄悄拍着她的背，让她靠在本身肩上。这是继女第一次在她面前揭示脆弱的一面。

“或许是时候看看了。”陈映轻声说，“你都长大了。”

“你很怕演不好这部戏？”陈映问。

“你想晓得当年的本相？”

拂晓月的眼泪终究忍不住流下来。多年来积存的情感在这一刻发作。

说这话时，陈映正在给她上药。这几天的悉心顾问，让继女的伤势好了很多。

“因为我代替了你母亲的位置。”

“以是你想完成她未完成的心愿？”

“你恨我吗？”陈映俄然问。

陈映心中一动：“秦如玉这个角色？”

拂晓月点点头：“我必须演好。不但为了我本身，更是为了……”

“真的？”拂晓月抬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