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生日准备[第2页/共3页]

林伯会心肠址头。每年生日这天，李秋芸都会用一样的话来唤醒女儿：“明月，院子里的梅花开了，来尝尝本年的新茶。”

翻开音乐盒，熟谙的《茉莉花》旋律响起。陈映晓得，这是李秋芸生前最爱哼的曲子。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拂晓月站在窗前，冷静地看着院子里的统统。

“都是遵循条记本上记录的来安插的。”陈映拉着她的手，“来，先坐下。”

等林伯上楼后，陈映又细心查抄了一遍筹办的礼品。除了那件仿照李秋芸旗袍款式定制的新衣，另有一个特别的欣喜——她找到了李秋芸当年在南洋演出时用的胭脂盒。

陈映悄悄翻开檀木盒子，一件淡紫色的旗袍映入视线。

他没说下去，但陈映明白。那件旗袍，跟着李秋芸的不测离世也永久消逝了。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脚步声。拂晓月穿戴一身淡青色旗袍，正缓缓走下楼梯。看到院子里的安插，她较着怔住了。

“你母亲的音乐盒。”陈映说，“林伯一向替你保管着。”

“另有这个。”林伯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红木匣子，“是太太的音乐盒。每年生日，她都要放给蜜斯听。”

陈映翻开李秋芸的条记本，内里详细记录着六年前为女儿过生日时的场景：从天井的装潢到每道菜的摆盘，都写得清清楚楚。

“林伯在府上多久了？”陈映问。

在梅树下的藤椅前，拂晓月俄然愣住脚步。六年前的影象涌上心头，当时母亲就坐在这里，为她斟上一杯清茶。

拂晓月悄悄抚摩着藤椅的扶手，眼泪终究忍不住流下来：“娘亲最爱这把椅子。每年这时候，她都会坐在这里，给我讲在南洋的故事。”

“这是……”拂晓月惊奇地看着阿谁红木匣子。

“蜜斯今早就在房里画了好几幅画。”林伯轻声道，“都是临摹太太的照片。”

“明月……”陈映轻声唤道。

“您操心了。”陈映感激地说，“这些都是明月的最爱。”

“提及来，”老周擦了擦眼角，“蜜斯的口味跟太太真是一模一样。记得有一年，太太还专门教我如何调糖醋汁的比例……”

“如何会忘呢。”老周眼中出现泪光，“太太在时，总说蜜斯的口味像她。每年生日都要我亲身掌勺……”

“这张藤椅，”陈映柔声说，“林伯特地找人修复过。连扶手上的雕花都补好了。”

“您还记得那件旗袍？”

陈映看着相册里的照片：“明天，就遵循老模样安插吧。”

拂晓月昂首看着陈映，眼中尽是打动。这一刻，她终究明白，继母为了这一天支出了多少心机。

“尝尝看，”陈映夹了一块鱼放在拂晓月碗里，“是不是和影象中的味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