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平靖侯必须死[第2页/共3页]

他更情愿她恨他、指责他，而不是安闲地站在这里说，她了解他……

“皇上，罪臣只求一事。”

“安宁侯，朕本日召你来，是为函谷关一事，此案朕命内阁详查，现在已有告终论，你父冒然反击导致中伏不假，但亦有宵小盗取城防图，扳连函谷关失守，以是这败北之责，朕就不筹算究查了。”

天子似也感觉这话有些不当，咳嗽两声道：“咳咳，朕的意义是，此次函谷关大败，乃是由宵小作怪，以是这祸首祸首嘛，当然该是那盗图之人，你觉得如何？”

她握住袖中之物，待要脱手，俄然一道明朗声音传来：“安宁侯夫人？”

何时起，公理、性命，都是能够买卖的了？

侍卫们面面相觑，到底还是没有违背他的号令。

“那是天子口谕？”

是以天子递了个眼神给顾相，顾相也不能再装死，只好道：“安宁侯，皇上晓得晏家冤枉，也晓得您内心的委曲，可这大错已经铸成，人老是要往前的……您如果觉着几个爵位不敷，大可向皇上提一提您想要的，是吧？”

天子这话的意义很较着了，拿阿蕉当首恶，可不就是要保下平靖侯吗？

楚若颜翻开右掌，暴露掌心一枚铜板：“您随便抛出，若为正面，就请你放我过门，如果为反，不需你开口，妾身自会分开。”

苏廷筠心下大痛。

晏铮眼底含讥。

把人从坟土堆里刨出来再鞭上几鞭？

“我竟是忘了，苏世子领顺天府差事，保护宫墙亦属分内……”楚若颜唇边出现一丝苦笑。

他恍忽立于殿上，心中那股荒诞的感受愈发严峻。

楚若颜微愣，回过甚，竟是瞥见苏廷筠站在那儿！

清脆的声响弹出，那铜板自空中落地，翻转、腾跃，最后滚落出一面……

她对他点点头，踏入奉天门内。

直到最后，奉天门前。

“大理寺不是已经查清了吗，是你先前救的那名孤女，叫阿、阿甚么来着，朕判她极刑，车裂如何？”

这话一出，平靖侯两腿发软差点跪下。

楚若颜扶着阿蕉上马，孟扬因持兵刃被拦下。

“楚女人……”他第一次忍不住私心，违了礼法，“廷筠冲犯，如果，如果你不是安宁侯夫人，你还会这么做吗？”

楚若颜抬目看向他，苏廷筠面如死灰，一动未动。

她说得理所当然，面色开阔没有涓滴假装。

公然，这宫门不是这么好进的。

他启唇只吐出这六字，字字千钧。

楚若颜见此便知火候到了，因而上前道：“苏世子，你有你不放行的来由，妾身亦有非过不成的来由，既然如此，何不凭天断？”

“皇上，晏家，冤枉。”

苏廷筠亦只道：“夫人面圣，是为晏家？”

“只不过不会这么激进，但妾身还是情愿站出来，不肯忠臣蒙冤、良将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