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更加赚钱而已……[第2页/共4页]

江凛握着勺子的手顿住，蛋液在瓷盘上拖出黏腻的线。晨光正斜斜切过栀栀眼下的泪痣，他俄然想起小学时被罚站，她偷偷塞来的糖纸也是如许裹着暖。喉结转动着咽下泛酸的情感，他终究把那块被戳得千疮百孔的煎蛋送进嘴里，咸涩混着焦香漫开："招了，招它太像你小时候煎糊的技术。"

这话让栀栀"扑哧"笑出声，睫毛上残存的水珠抖落进粥碗。她用勺子舀起温热的粥递到他唇边，行动天然得仿佛回到那些相互喂饭的童年："张嘴，江先生，这碗治心口疼。"窗外玉兰花瓣正巧落进她发间，江凛伸手去摘时，触到她耳后微凉的皮肤——像触到影象里某个永久温热的凌晨。

梧桐叶在头顶沙沙作响，江凛望着她睫毛投在眼下的暗影，想起尝试室里那具蒙着灰布的橡胶人。"当然能够啊，"他扯出个笑，声音却像被砂纸磨过，"上一次去你们研讨所尝试不就是用的橡胶人和节制器嘛。"

晨光漫过瓷碗边沿，在两人之间流淌成无声的河。栀栀舀起一勺白粥，热气恍惚了睫毛，她数着米粒落进碗里的声响——1、2、3...直到第7粒被江凛俄然伸来的勺子截住。余光瞥见他把煎蛋切成整齐的菱形小块，骨节清楚的手指在瓷盘上投下细碎的影。

梧桐絮落在两人交握的手背上，像未说完的话固结成的雪。

江凛喉结转动，看远处推着轮椅的白叟正艰巨绕过台阶。"你希冀那些本身残疾的人去操纵节制器？"他松开她的手，却在她眼眶泛红时仓猝又攥紧，"残肢连握笔都吃力，更别说要精准节制的外骨骼。"阳光穿透他衬衫领口，锁骨处模糊可见新贴的电极片压痕，"只要神经直连才气..."

"小时候你总抢我海苔味。"她头也不回地往车里抛入草莓味软糖，塑料包装撞出清脆声响，"另有这个，你高考前偷吃了我整盒牛奶巧克力。"江凛望着她气鼓鼓的侧脸，喉间出现那年巧克力的微苦。她的马尾跟着行动轻晃，发尾还沾着凌晨煎蛋的油星。

"以是就该你去当小白鼠？"栀栀俄然回身，发梢扫过江凛下巴。她的瞳孔映着班驳树影，颤抖的指尖悬在他胸口又落下，"江凛，你不是说过科技该和顺地托举生命吗？为甚么对本身这么狠？"

栀栀用筷子悄悄敲了敲江凛的碗沿，瓷与瓷相触收回清响。她歪头看着他几次戳弄却没送进嘴里的煎蛋，眼尾还带着未褪的水光，语气却用心轻巧得像调侃："不想吃别糟蹋食品，煎蛋招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