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情紊心焦，困厄益深[第4页/共5页]

（本章完）鼓吹栏玻璃上的裂缝将汪芷的脸割成碎片，她盯着那些戴鸭舌帽的男生撕下最后半张布告。夜风卷起碎纸片，那纸片在风中飞舞的声音如同幽灵的抽泣。暴露二维码边沿的玫瑰暗纹——恰是上周项霆用钢笔在她草底稿上顺手画的图案。

项家老宅的铜锁换了第三道，汪芷摸着门环上新奇的划痕，那粗糙的触感让她想起项霆教她开锁时说的话。他手指缠着她的发梢，说这类明朝三簧锁要听着铜舌回弹的节拍，“像不像你活力时咬后槽牙的声音？”那和顺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梧桐叶飘进长椅裂缝，收回轻微的摩擦声。汪芷摸出美术刀开端雕镂U盘，金属与金属的摩擦声在氛围中回荡。金属碎屑簌簌落在讯断书复印件上，那簌簌的声音如同倒计时的钟声，垂垂挡住“诽谤”二字。

汪芷攥着U盘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冰冷的青铜獬豸雕像，那冰冷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噤。项霆塞给她的金属片俄然发烫，滚烫的温度让她的掌心有些刺痛。她想起昨夜破译的加密文件——行车记录仪视频里，三叔正把牛皮纸袋塞给吴记者。

项霆盯着供桌上鎏金香炉，香炉上的斑纹在火光下若隐若现。俄然想起昨夜汪芷缩在路灯下的模样，昏黄的灯光洒在她身上，勾画出她薄弱的表面。她校服裙摆沾着红漆画的骷髅，却仰着脸冲他笑：“你看，像不像万圣节彩绘？”那笑容如同夏季里的暖阳，暖和了他的心。

“我不撤证。”他扯开领口第二颗纽扣，祠堂顷刻响起此起彼伏的倒抽寒气声，那声音仿佛是对他的不满与震惊。家法藤条破空声响起时，锋利的风声让他的耳朵嗡嗡作响。他侧头避开关键，任那道血痕绽在锁骨，滚烫的血液流滴下来，刺痛感伸展开来——那边还留着上周汪芷咬的牙印。

“那丫头给你灌了甚么迷魂汤？”三叔转动扳指，翡翠在香火中泛着幽光，那幽光如同鬼怪的眼睛。“下个月就要保送清华，这时候沾上诉讼案...”

窗外蝉鸣骤歇，那沉寂的氛围让她感到有些压抑。汪芷望着郑状师抽搐的嘴角，俄然闻声打印机主动启动的嗡鸣。出纸口缓缓吐出一张旅店发票，收款方竟是母亲事情的疗养院。当她瞥见客户署名栏阿谁熟谙的“吴”字，后颈俄然出现宿世坠楼时的剧痛。

项霆的电话在第十七个未接来电时变成忙音，听筒里的嘟嘟声像是一声声感喟。汪芷伸直在阁楼飘窗，透过恍惚的玻璃，看着项家老宅方向腾起的青烟。那是项氏宗祠每逢大事才会扑灭的沉香，袅袅烟柱刺破雨幕，像柄倒悬的利剑，在暗淡的天空中格外夺目。檀香的味道满盈在氛围中，熏得项霆喉头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