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绝处逆袭，情之何往[第4页/共5页]

玻璃门开合的裂缝里，项三叔常坐的黄花梨办公桌上摆着陌生人的镀金名片，名片在灯光下闪动着金色的光芒。汪芷假装蹲下系鞋带，藏在袖口的微型相机精准拍下桌角未烧尽的文件残页——那是份跨境资金流转单，受益人署名处草率的法文缩写与郑状师婚戒上的“永久”惊人类似。

安然夜，洁白的雪花纷繁扬扬地飘落，如同无数红色的精灵在空中翩翩起舞。雪落在项氏个人大厦上，给大厦披上了一层银装。汪芷正对着电梯镜面清算领巾，领巾的绒毛在指尖摩挲，柔嫩而暖和。项霆送的水晶雪花项链坠在锁骨间，与旧伤疤构成诡异的调和。电梯数字跳到28层的刹时，她闻声走廊绝顶传来文件粉碎机的嗡鸣，那“嗡嗡”声仿佛是一个奥秘的呼唤。

“汪同窗！”班长抱着一摞功课本小跑过来，脚步短促，胸前的团徽在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教诲处让你去领市三好门生证书，说之前都是曲解......”

“在看甚么？”项霆俄然从安然通道闪出，玄色大衣肩头还沾着未化的雪，雪在灯光下闪动着晶莹的光芒。汪芷将偷拍的画面传进云端，踮脚拂去他睫毛上的冰晶，那冰晶在指尖熔化，带来丝丝凉意：“在看或人说要带我吃遍米其林三星，成果第一次约会就早退......”

项霆的大衣还带着禁闭室的潮湿气味，那股潮湿的味道中异化着淡淡的铁锈味，却暖得让人眼眶发烫。汪芷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清楚地闻声他胸腔里狠恶的心跳，那心跳声如同战鼓普通，让她恍忽又回到宿世坠楼时吼怒的风声里。直到他哽咽着说出“阿谁总给我柠檬糖的小女孩”，她才发觉嘴角尝到了咸涩的味道。

“2018年优良校友采访……”她的指尖停在项三叔西装革履的照片上，背景挂毯上的阿尔卑斯雪峰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目，刺得她视网膜生疼，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俄然，她发明受访者领针竟与疗养院捐赠证书上的徽记不异，就在这时，手机“嗡嗡”地动动起来。

玻璃门映进项三叔扶着吴记者腰肢倒影的顷刻，汪芷下认识地按下藏在发卡里的微型摄像机，“咔嚓”一声轻响，仿佛是本相被定格的声音。2018年8月17日的机票存根从指间飘落，如一片轻巧的树叶，正挡住病房号金属牌——恰是宿世她坠楼时头顶闪动的红色数字，那数字仿佛带着无尽的惊骇和痛苦，刺痛着她的眼睛。

旁听席后排俄然传来相机快门声，“咔嚓”一声，吴记者涂着玫红色甲油的手斧正死死抠住座椅扶手，指枢纽因为用力而泛白。汪芷回身面向陪审团，解开校服第二颗纽扣，暴露锁骨处的旧伤，那道伤疤如同一道丑恶的蜈蚣趴在皮肤上，“这道疤痕，是三年前项先生司机酒驾时留下的——需求和行车记录仪里的‘案发影象’对比胎痕吗？”